的大倉庫里,一步都不離開,從他見到這些錢的時候,這些東西就是他的責任了。
雲初跟溫柔被左春從大庫房驅離出來之後,溫柔皺著眉頭道:「他連我們的話題都不參與,看樣子很難撼動這個老傢伙了。」
雲初笑道:「努力過就是了,他不敢參與我們的話題,未必沒有因為畏懼之心在作怪,能讓百騎司的首領害怕,目標已經達成了。」
溫柔道:「可惜了那十七萬貫啊。」
雲初疑惑地道:「你要那麼多的錢做什麼?大唐現在缺少的不是錢,而是各種物資,皇帝拿著錢可以隨意購買屬於官方的各種物資,官方再拿著錢去百姓那裡購買東西,最後百姓再用錢去繳納賦稅,人家能形成一個完美的環狀形態。我們拿著十七萬貫能買到什麼?」
哦,可以多買一些新羅婢,高句麗婢,百濟婢,一口買十七萬貫的牛馬這種事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土地,鋼鐵,糧食,布帛,絲綢,藥材,鹽巴這些東西了。
能讓百姓富裕起來的永遠都不是錢,而是物資,沒有錢,百姓們以物易物還能活得很好,很富裕,沒了物資,只有錢,會餓死人的。
溫柔嘆息一聲道:「所以,你更看重大行城吸收的物資,而不是錢是吧?」
雲初笑道:「只要有巨量的貨物湧入長安城,那麼長安城自然就是最有錢的地方。如果長安城裡啥都沒有,你看著,再過一萬年都富裕不起來。把錢給皇帝,因為他真的需要拿著錢這個東西當藉口,去換貨物,這對長安是有好處的,因為貨物的集散地終究還是長安。」…
溫柔對於雲初的講述,還是有些模稜兩可。
直到兩人來到城牆上,看見絡繹不絕的高句麗野人背著貨物,在繳納了一半貨物當進城費之後,就匆匆的進城,準備用自家的貨物跟別人換自己急需的東西的時候,溫柔似乎理解了一部分。就對雲初道:「黑齒常之做的很不錯。」
雲初點點頭道:「接下來,就要依靠時間來繼續發酵口碑,等城外的人把進城售賣貨物當成一種本能,等城裡的人出城去野人那裡收購貨物回城售賣賺取差價成為一種養家餬口的本事的時候,大行城才算是真正的在遼東立起來了。」
任何買賣,最後都必須形成一個閉環才好,這是最好,最持久的狀態。
如果不能成為閉環狀態,那麼,就一定要挖一個足夠深的窪地把水暫時儲存起來,讓時間跟增加的人口慢慢的將這些水消耗光。」
這是雲初學過的政治經濟學的道理,溫柔想要理解還有一定的難度,好在這個傢伙很聰明,只要在大行城再待一段時間,就能從這一段話,再聯繫大行城的實際運作,繼而弄出一套屬於溫柔本人的,奇怪道理出來。
平壤城下,李績的三十八萬大軍號稱五十萬,加上金庾信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把平壤城圍的水泄不通。
高藏王已經派來了兩路使者,表達了自己願意投降的意願,還說,都是淵蓋蘇文這個奸臣,不允許他投降,要他為高句麗國殉葬如今,城裡到處都是淵蓋蘇文的奸細,他沒有辦法。
只要大唐軍隊開始攻城,他就準備帶著高句麗王族造反,誅除奸佞淵蓋蘇文。
薛仁貴在看到這封秘密詔書之後,覺得非常的難以理解,淵蓋蘇文這個梟雄準備為保護高句麗國祚赴死,身為國王的高藏,卻已經投降了。
自認為是一個武士的薛仁貴認為不該這樣!
幾次去找李績,希望能夠充當先鋒,爭取一下率先登上平壤城頭的榮耀,卻一次次的被李績給拒絕了。
反而將他派去與新羅大軍的交界處,一遍又一遍的警告他,他的軍務不是進攻平壤,而是看守住金庾信的大軍,同樣的,在金庾信大軍與唐軍交界的另一邊,領軍將領是裴行儉。
最讓薛仁貴不能理解的是,被排在中暑,負責第一波攻城的人是郭待封。
由此可以看的出來,英國公對於新羅人的敵意,要遠超過對高句麗的敵意。
沒人知道英公李績會在什麼時候發動對平壤的最後一擊,就像天空總是陰著,卻總是不下雨。
城裡的高句麗人在拼死掙扎,會不時地派出一隊隊的高句麗騎兵向大唐,或者新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