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再度從昏闕中醒來的芙蘭德爾,卻有些擔心注意到男人的片刻失神;「您,這是怎了。」。隨後回神過來的江畋笑笑道:「沒事,只是這兩天被人念叨得有些頻繁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首都大區南線戰場,幾乎是一馬平川僅有少數丘陵的阿梅萊耶城外。剛剛遭遇了一場頗為嚴重失利的海外軍團先鋒兵團,正在某種無形光輝的籠罩下,井然有序交替掩護著撤退中。
不斷有成群結隊的王朝軍騎兵,試圖繼續追擊他們;然而,在越過了某種無形的界限之後,他們就連人帶馬變得動作和反應遲緩;射出的箭矢和火槍也偏離準頭,反而被迎面停步的陣列排射打倒。
而在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剛剛利用敵人先頭的輕疏和冒進,與後方大部隊的嚴重脫節;組織了一場頗為成功的伏擊戰,的現任王立第十一兵團長波利斯,卻是有些不滿意的皺著眉頭打量著戰場。
因為,為了這場處心積慮的伏擊戰,他不但放出了好幾個騎兵連隊,作為誘敵深入的代價和誘餌;還集中使用了首都大區內所有能找到的大炮和火藥,就是為了殲滅這支沒有炮兵支援的輕裝部隊。
當然了,在此前幾次成功的阻滯和截擊的戰鬥中,他已經得到了王庭的陣前火速提拔,獲得首都衛戍軍團副軍團長的頭銜和職權;專門負責塞納城南面戰線上的所有武裝力量和區域堡壘建造工程。
然而在他已經成功困住,並試圖圍殲這支叛軍的先頭部隊時;意料之外突然主動趕來支援的友軍,卻打亂了局勢也打破了他的全盤機會。結果這些亂鬨鬨加入戰鬥的友軍,反而成為敵人的突破口。
然後,敵人後續的援軍也比預期時間更早,突破了預設在外圍其他兩個兵團的阻截;而大大振奮了困獸猶鬥的同袍。結果在內外牽制下,他所預想的殲滅戰,最終只能變成一場虎頭蛇尾的擊破戰。
而最後出現在戰場中,似乎擁有某種特殊效果的那面旗幟,也讓他隱約有些耿耿於懷;有些近似他在達達尼安城老家時,在祖宅地下儲藏室內見過的某件東西,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什麼。
更令他煩惱的是,這支意外出現的友軍在戰鬥中,表現出來的一些奇怪而危險的徵兆;比如在戰鬥最激烈時,他們會變得狂暴起來,發出奇怪的怒吼和喊叫聲,甚至敵我不分的誤傷周圍的自己人。
只是波利斯稍稍提出一點疑問,留在他身邊的軍團掌旗官/軍法官,也是王室顧問的秘書,就適時的打斷了話題;並且隱晦的表示,為了對抗叛黨的威脅和進逼,王朝將團結一切可以藉助的力量。
因此,身為王朝看重的臣子和前程無限的軍事統帥,他更不應該有所質疑和胡思亂想的。然而當波利斯為此糾結不已,卻又忍不住在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充滿母性溫柔的面孔,讓他暫時忘卻一切。
但不管怎麼說,在這場堪稱少有大捷的戰鬥之後,王朝對於這位年輕將領的倚重,也將達到一個全新的地步。因此,隨著南線敵人的暫時退卻,波利斯也接到了王庭舉辦慶功和授勳儀式的傳喚。
由此而來是王朝投入的更多資源和方方面面的協助;比如,他終於拿到了關於對陣叛軍統帥的情報。比如對方是一個雌雄莫辯,可以召喚妖異顯現的特殊存在,因此也被稱為「阿非利加的聖女」。
但是因為「她」所過之處,無不是伴隨著戰火和災害,所以也被痛恨的敵人和對手,稱之為「龍之魔女」;代表的是反教會/敵基督一般的災患象徵。但更令人意外的是,「她」還是加斯科涅人。
來自同一個大區。因此,王國境內的加斯科涅人,也因此產生了分化。留在西南行省老家的加斯科涅人,幾乎都就近投靠這位「龍之魔女」。而在北方服役的加斯科涅人,則聚攏到了波利斯麾下。
因此,在圍繞著首都大區南部的戰場中,時不時可以聽見彼此陣營當中,薩省罵著家鄉髒話的加斯科涅人,毫不猶豫的廝殺在一起;其中甚至不乏一些昔日的同鄉、鄰居,乃至近親屬和家族成員。
雖然說,在王國的歷代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