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見到他。」
林子淼聽到他說穆淵沒事了,徹底鬆了一口氣,也服從地回了房。
一個小時後,她被黑衣人帶到三樓一個看護房間,穆淵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床頭掛著點滴瓶,在輸液。
林子淼站在床邊仔細看了看穆淵,安下一顆心,微微鬆懈了神色。
「他很虛弱。」安德魯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她身後。
她驚訝回頭。
安德魯穿著整潔的黑西裝靠在門邊抽菸,房間裡的黑衣人和醫護人員全都向他恭敬鞠躬。
安德魯眼神很淡地掃了眼床上的穆淵,對林子淼道:「他雖然沒死,但對我的損失很大,你說要怎麼辦?」
林子淼頓時斂了神色,她察覺到了安德魯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氣息。
他是個黑道首領,壓榨人是他的本性,輪手腕,他比年輕的阿爾瓦落更佳老道和殘酷。
「發生什麼事了?」她斟酌著開口。
安德魯笑了一下,「你很聰明,林。」他轉過身往外走,「跟我來一下,林。」
林子淼看了眼床上躺著的穆淵,沉默地跟著安德魯走了。
走道盡頭是昏暗的大書房,書房裡拉著深藍色的天鵝絨窗簾。
安德魯坐到金絲楠木的大書桌後面,慢慢抽菸,煙霧繚繞,在一旁的落地燈下籠罩了一圈昏黃的光暈。
這點光暈落到安德魯藍色的眼珠子裡,平添一絲殘酷的氣息。
「你知道的,恩佐是我的合作夥伴,我不能放棄他的生命,所以我救活了他,在這點上,你應該感謝我,林。但是,我們現在出不了歐洲的這塊區域,你知道的,義大利周邊都是阿爾瓦落的勢力在把持,我的直升機開不過去大西洋回到我的總部美國西爾圖。換句話說,我們被包圍了,林,你要知道我這次幫助恩佐直搗阿爾瓦落老巢是要花費多大的代價!哦,徹底結仇了,你知道吧!而恩佐,可憐的恩佐還躺在床上,他沒法幫助我了,我要損失多大,林你能計算嗎?」
「真抱歉,先生。」林子淼垂著頭。
他的這番話有很深的內涵,林子淼心裡慢慢消化著,努力想著自保的計策。
安德魯是頭獅子,咬死人不償命,她想他現在一定在盤算怎麼拿回他損失的這部分利益。
果然,不消片刻,安德魯抽了口煙說到點子上:「我身邊沒有廢物,廢物都是死人,恩佐現在的狀態等同於是個廢物!」
說完,他抬頭來,藍色眼珠子散發出犀利的光芒,盯緊了林子淼瓷白沉默的面龐,冷冷說:「恩佐是個廢物,可他還沒死,你懂我的意思嗎?」
林子淼心裡一震,抿緊了嘴唇,「我懂你的意思了,先生。」
安德魯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他和阿爾瓦落一樣,用穆淵威脅了她。
但是不同的是,阿爾瓦落只是威脅,安德魯卻要把她當作一顆棋子推出去。
眼下這個境況,她沒有反抗的能力,她除了乖乖聽話外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渺小到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螻蟻般生存著,想必是她最好的描述。
在歐洲,一旦牽扯進黑勢力的深淵裡,她等同於變成了被人魚肉的棋子。
「需要我做什麼?」她問。
「會狙擊嗎?」安德魯問。
林子淼點頭。
安德魯咧開嘴巴笑起來,眼底卻冰冷,「真是個好女孩,昨晚我注意到你的身手,很輕便很矯健,我以為你只會中國功夫,沒想到你還會狙擊。」
笑完,他迅速冰冷了面容,換了一副嚴肅的口吻給她一張地圖,地圖上有幾個紅線圈出來的地方名,「你代替恩佐,加入我的狙擊隊裡,明晚七點,行動,剿滅前來伏擊的維列爾勢力。」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計劃,因為他不知道阿爾瓦落會派出多少人來襲擊他們,但他只能派出五十個人迎戰,五十個人可能都不會再活著回來,但他不介意,只要拖住那幫人讓他順利走出瑞士境內就好。
說白了,他們就是一群推進火海的死棋。
林子淼沉默著點頭,又聽他給自己說了一些行動當天的細節,最後道:「你們這次行動會有一個隊長
009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