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就是一般小門小戶家的小姐也配得上,料得楊家也沒話好說。
「爵爺的恩典,大頭一輩子都忘不掉!」宋大頭噗通一個頭磕在地上,本是來求蕭庭主婚,這是虛的面子,卻得了一個實打實的管家的位子,宋大頭喜出望外。
「你也別急著磕頭,既然是男爵府的工匠管事,你就得把該你管的事給我管起來。」
蕭庭指著遠處熱火朝天的作坊建築工地,道:「那些將作監的官匠,畢竟是朝廷的人,現在幫著咱們幹活,等哪天朝廷上,或者閻大將一句話,他們就得走,不可能一直留在莊子上。將來咱們莊子上少不了興土木,我不想把這些關係到莊子命脈的事情都交給別人做。你是個木匠,有工匠的底子,平日多留心,多向他們請教。」
「明白,爵爺是想讓俺偷師來著。」宋大頭道。
「偷師談不上,你是我的人,身份不比他們低,你去問,也是給他們面子。一方面是學手藝,另一方面,你多和這些官匠廝混廝混,結交些朋友不是壞事,都是匠人圈子裡打混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到誰,總不能事事都讓我去出面,你也該獨當一面。總之,以後關於工匠的事,我就只管下令,具體的往來運作,都交給你管,成不成?」
責任有點大,就等於以後蕭家凡事工匠這一塊的活,都壓在宋大頭身上。宋大頭想了想,一咬牙:「成,爵爺,您信得過俺,俺就是豁出命去,也必用心把事情給辦漂亮了。」
「豁出命犯不著,用心就成。去人家家說親事的時候,記得多帶錢,要是不夠,從府上支。你好歹也是男爵府的管事了,出手就該有管事的氣派。」蕭庭道。
宋大頭千恩萬謝的閃人了。蕭庭下午在莊子上視察閒逛的時候,就看見他在跟那群官匠聊天,竟然還帶著幾個莊子上的娃。
蕭庭心裡一樂,這傢伙比自己想像的要聰明,不光自己去學技術,還知道給蘭陵莊子培養下一代了,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