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還過兒呢。
方回嘀咕了一句,很快便明白他是在叫太平公主,按照這個算法——自己能當他的便宜姑父了。
腦袋裡拐了幾個齷齪的念頭,方回咳了一嗓子,說道:「王爺,小公爺,今日我進宮見皇上,回來的路上偶遇月——太平公主,公主說近來心情煩悶,所以——」
「那你也不能把我姑姑帶這地方來啊?方回,你膽子真不小啊。」李隆基小臉白哇哇的,天氣不熱,額頭竟然見汗:「要是讓我皇祖母知道了,你還要不要腦袋了?」
「不怪他,母皇知道了,本宮自然會說明。」太平公主早就放開了方回的胳膊,看著李隆基淡淡的說道:「既然這裡本宮不便來,那今日就散了吧,隆基,本宮有些乏了,你命人送本宮回宮吧。」
李隆基連連點頭,對著背後不知道哪個角落招了招手,立刻跑過兩個壯漢,恭敬的行禮後,便護送著太平公主離開。
「呼,嚇死我了。」直到再也看不見太平公主的背影,李隆基拍著胸脯大喘了口氣,責怪的看著方回道:「你怎的把我姑姑帶到這裡來了?幸好見她沒有把本王來這裡的事告訴皇祖母的意思,不然又要被皇祖母責罵了。」
「走啦走啦,咱們進去吧。」說完,便向鬥雞場裡走去。
方回正要跟上去,卻被程伯獻一把拉住,奇怪道:「怎麼了?」
「嘿嘿,方回,我知道了。」程伯獻對方回眨了眨眼,用一種我抓住了你的把柄的賊忒兮兮的眼神看著方回。
方回莫名其妙道:「你知道什麼了?」
「香味!」程伯獻的眼神愈發的怪異,看的方回渾身起雞皮疙瘩,心裡一陣腹誹——小公爺那日被老公爺一頓暴打,不會是從此改了性取向了吧?嗯,很有可能,這都一個多月了吧?走路還瘸著呢,可見老公爺下手多狠,要不就是這貨有心理陰影了。
抬著胳膊聞了聞胳肢窩,確實,他身上有一股子火鍋和燒烤混合型的香味。
「別聞了,今日你身上沒有。」程伯獻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見附近沒人,湊到方回身邊神秘兮兮道:「還記得我爹揍我那天嗎?我聞到你身上有一股子香味兒,你竟跟我說你是天賜體香——就說這種香味熟悉的很,嘿嘿——方回,剛才我可是聞到公主身上的香味跟你那天身上的香味一樣哦。」
方回小心肝猛跳,臉上卻不露聲色,淡定如常:「小公爺,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你是說我跟公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程伯獻擠眉弄眼道:「這我哪知道?得你告訴我呀。」
「小公爺,這樣不好。」方回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程伯獻的肩膀,道:「那可是公主,而且是已經有了駙馬的公主,你這樣在背後議論公主,這麼是大罪啊。」
「切,說說而已,又沒別人知道。」程伯獻拍開方回的手,說道:「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方回一臉無辜:「興許我跟公主用了同一款脂粉呢。」
程伯獻愕然的長大了嘴:「你用脂粉?」
「不行嗎?」方回一臉理所當然:「誰規定脂粉只能是女人用的?律法里有規定男人不能用脂粉嗎?」
「呃——這個,好像真沒有。」程伯獻吭吭哧哧的說道,看方回的眼神及其怪異,小心翼翼道:「方回,你能告訴我,你用脂粉做什麼嗎?」
「化妝啊。」方回指了指自己的臉,問道:「你覺得我帥嗎?」
「帥?」
「換個說法,我俊嗎?」
「還行。」
方回撇撇嘴,小公爺眼神中的嫉妒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那你想不想變帥呢?」方回蠱惑道。
程伯獻渾身一顫:「你不會讓我也往臉上塗胭脂吧?不行不行,打死我都不干。一個大男人往臉上圖胭脂,那還不被人笑死?」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方回語重心長道:「你別不信,等會我去買點胭脂給你畫一畫,保證誰都看不出來,而且還能讓你變帥。」
「不去。」程伯獻使勁兒搖頭。
「你不信我?」方回不滿道:「小公爺,你想想,我說帶你賺銀子,賺到沒?想想我說過的話,那句沒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