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發乾,太平公主早已醒來,見方回起來,連忙倒了一杯醒酒的涼茶餵方回喝下,然後抱起旁邊嬰兒床中的孩子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輕輕拍哄著。
看著那眉宇間與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孩子,方回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從穿越到這個時代的那天起,一直到見到孩子的第一面之前,他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落地生根,從見到孩子的那一刻,方回便有了一眾落地生根的感覺。還能不能再回去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有孩子了,自己的孩子。
有人說,每一個男人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即便是二三十歲的男人,心理年齡其實還未成年。只是當那被包裹在襁褓中的娃娃伸出兩隻肉嘟嘟的小手抓住方回的下巴時,方回便發現自己長大了。
「方郎——」太平公主一邊哄著孩子,一邊低聲笑道:「眼看孩子就要滿月了,總該取個名字了吧?——先前天機子老神仙說方郎你是水命,這孩子可千萬不能名字中帶水,最好是帶土才好。」
方回愣了一會,老傢伙神神叨叨的,什麼水命名中帶土他聽不懂,可從五行相剋來說,這土不是克水麼?他是水命,閨女名字裡帶土,土克水,這分明是讓他閨女克他,老神棍安的什麼心?
「什麼老神仙,丫就是一老神棍。」方回氣的直跳腳。「我跟你說,別聽那老神棍瞎白話,一個女孩子家家名字裡帶個土,怎麼見人?還有,我是水命,我閨女名字帶土,這不是擺明閨女克老子麼——不行不行,不能聽那老神棍的。」
太平公主把孩子哄睡著,輕手輕腳的放在嬰兒床中,眼波流轉看著方回,道:「方郎說的是什麼話——老神仙說了,陰陽五行相生相剋,孩子名中帶土,不是克,而是生。」
方回眼珠子瞪的鼓鼓的,愣了半晌,硬是沒聽明白。
「這名字的事以後再說。」方回打著哈哈,眼珠子一轉,賊兮兮的看向太平公主:「嘿嘿,公主殿下,昨夜你的駙馬被人灌了好多酒,你看,這洞房是不是——」
太平公主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看的方回更是春心蕩漾,一把摟過佳人,嘿然笑道:「怎麼還害羞起來了,那會勾引我的時候不是膽子挺大麼,這會害哪門子的羞呢?」
「方郎,你壞死了——」太平公主一聲嬌呼,便軟軟的倒在了方回懷裡,任由方回上下其手的作怪。半晌,突然掙扎了起來,臉色羞紅,聲若蚊鳴道:「方郎,不行,不行啊。」
方回不解道:「怎麼了?」
「我——」太平公主更是羞的頭也抬不起來,嚶嚶道:「月事——月事還沒過。」
方回愕然的僵硬在原地,使勁兒一拍大腿,頓時明悟。
生完孩子要坐月子,這所謂的坐月子,就是值女人在生完孩子後要連續來一個月大姨媽——要不怎麼說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物種呢,連續流血一個月還能活的好好的。按照這個標準,放男人身上早死球個屁的了。所以說,女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物種——其恐怖程度遠遠高於排在第二的恐龍和第三的日本人。
新婚不能洞房,這個事情有多鬱悶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
揉著還酸痛的腦袋晃晃悠悠的出了門,迎面就碰到一身黑色勁裝的秦歌走了過來,手裡還把玩著方回做的檯球,一見方回這副表情,頓時咯咯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吃了喜鵲屎了?」方回沒好氣的頂了一句。要不是因為這小娘皮,昨天能讓人灌那麼多酒嗎?要是不給灌那麼多酒,也不至於——算了,就算不被灌醉,怕是也不能洞房。
想到這,方回就泄氣了,往院中的石墩兒上一坐,瓮聲瓮氣道:「你來幹嘛來了?」
「我來做什麼還要告訴你?」秦歌一臉傲嬌的哼了一聲:「老娘我想去哪就去哪,就算進那皇宮也不需要跟誰報備——我來幹嘛來了?當然是找你了。」
說著,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方回,一臉要發表豪言壯語的表情道:「姓方的,你聽好了,老娘以後有事沒事就準備跟著你了。」
方回一頭霧水:「你跟著我?你要幹嘛呀?」
「老娘準備讓你愛上我。」秦歌得意的一挑下巴:「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做好準備喲,千萬別愛上我啊,不然你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