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否則別怪本官不講情面。」
誰知,竄天鼠依然像個孫子似的點頭哈腰,看上去極為狗腿,可嘴裡卻道:「這個。。。。真不好意思,縣尊,已經停不下來了。」
杜縣令一愣,隨即直接就把手裡的硯台扔竄天鼠頭上了,大怒道:「你說什麼?你再給本官說一遍?洛陽是你說了算是吧。」
竄天鼠的腦門上被砸破,血混著硯台里的殘墨流了大半張臉,可是人家卻不為所動,依然狗腿地點頭哈腰道:「這個。。。。洛陽當然是您說了算,明日晚上我們還有行動,您大可以試著管管,嘿嘿。」
杜縣令大怒:「你小子真以為當個捉錢人就了不起了是不是,信不信本官現在就免了你,把你抓進大牢!。」
竄天鼠還是那副死樣子,嘴裡卻道:「信,哪能不信呢,那杜大人信不信,今天下午洛陽街頭就會出現兩千人左右的請願隊伍,跪在太子行宮門口向朝廷控訴您魚肉百姓,洛陽的官吏不但不會管,反而還會幫著,要是太子不撤了您職,後天洛陽就會發生大規模的火災,打砸搶,街頭衝突等,而您的手下則會集體請病假,雖說您是杜相的親戚,卻不知這位子您還能做幾天。」
杜縣令神態一窒,沒想到一向見了他如同孫子一般的竄天鼠居然會這麼說話,雖是勃然大怒,卻心裡冰涼冰涼的,竄天鼠剛剛說的話很明顯有吹牛的成分,但哪怕他只能做到三成,自己今年廢寢忘食的賑災之功都會化為烏有。
卻見秦浩猛地衝過來踹了竄天鼠一腳,罵道:「怎麼跟杜縣說話呢?你這是威脅上官知不知道?等回家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這種事也是能說的麼?難道我要跟杜縣說,今晚百萬災民就要暴動麼?滾滾滾,趕緊滾,我來替你給杜縣賠禮。」
竄天鼠笑嘻嘻地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彎著腰低著頭,道:「真是不好意思,杜縣,我昨晚上喝多了,還沒醒酒呢,說的都是屁話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您二位肯定有大事要聊,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竄天鼠弓著腰倒退著走到門口,這才轉身開門出去。
而此時的杜縣令已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渾身冷汗濕透,冷冷地瞪著秦浩道:「秦幫主,這大半年來,本官對你不薄啊!你如今如此逼迫於我,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