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給你一個面子,沒趕你出我的包廂。」
鄭元璹嘆了一口氣:「老朽有誠意。」
柳木停下了腳步:「誠意不是安排人把我往死里整之後說的。」
鄭元璹扔下一份卷宗:「那件事情是羅藝安排的,我這裡有詳細的過程。太子府之中還有些我鄭家的人。但這不算是誠意,我的誠意是,朝廷在鑄錢上用的是疊鑄為主,母範砂法為輔。而我鄭家用的是,新母範砂法。」
「好吧,我接受您的誠意。要我安排酒菜嗎?不過先聲明,你那些法子我沒興趣,在我眼中如同用手挖地和耕牛新式犁的差距。話說,我的新式犁,你們見過但還沒有細觀過。」柳木說話的時候依然是擺出準備離開的架勢。
鄭元璹大笑:「你在那裡說話與坐在這裡有何區別,這包廂可以聽到左右三層包廂的聲音。」
「老人家,請吧。」柳木擺出送客的架勢。
鄭元璹起身走到柳木身旁:「老朽要的不多,河東的產業加我鄭氏一份。柳沖沖與老朽相識幾十年,鄭氏與柳氏近十年來,正房、支房結親近百人。」
柳木聽到,沒接話。
鄭元璹也不再多說,離開柳木這個小包廂往自己的包廂去了。
沒等鄭元璹走遠,蘇定方就進來:「郎君,你們的對話旁邊就能聽到,翼國公讓我告訴郎君你,你糊塗。難得鄭氏主動示好,你卻這般拒絕。翼國公只讓你記住一句話,鄭王妃是鄭王妃,鄭氏是鄭氏。」
「什麼意思?」
蘇定方壓低聲音:「意思就是,真有必要,莫說是一個,就是十個太子妃鄭氏也能放棄。」
「這事,我誰也不聽,我自己作主,莫再勸。」柳木強硬的反駁了蘇定方的話。
蘇定方說道:「不是在勸,而是讓郎君知道其中利害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