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兆家的。
「崔兆。」李世民突然喊道他的名字,平時都是愛卿愛卿的說法,突然說喊名字,他還有不自在呢,不過陛下喊你的話,你如果不聽話的話,那麼就是作死了。
「微臣在。」崔兆趕緊站出來說道,不明白為什麼要喊自己。
「你剛剛說現在長安城的熱鬧來自松洲,他們譁眾取寵,他們還進了衙門,是不是?」李世民似乎在疑惑這個問題,因為有些事的確是奇怪的很。
「是的,陛下,微臣是這麼說的。」崔兆奇怪的回答,陛下這是怎麼了,感覺不對勁那。
「那你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安排你的門房去見鄭家的人,然後轉了六個圈,找到了一個叫做崔永奎的人,然後在長安城裡草菅人命的嗎?」李世民的話很慢,卻非常實在,直接就將問題給挑開了。
「什麼?陛下,這是污衊啊,肯定是松洲的人污衊微臣的,這種事微臣怎麼可能會做呢,我崔家是源遠流長的,自古都是以詩書傳家的,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肯定是松洲的人陷害微臣的。」崔兆說到這裡,直接就跪在地上,開始磕頭了,同時嘴裡的話一點都不減少地說道,「這件事肯定是他們為了那點所謂的利益才這麼做的,所以還請陛下下旨嚴懲這些作奸犯科的人,否則微臣就不起來了。」
什麼叫做不要臉的威脅,這個就是餓,而且非常的直接地告訴你,我就是威脅你,你能如何?
而且所謂的替罪羊都找好了,你說奇葩不?
「哦?崔兆啊,你可真有本事啊,朕這裡還沒有說其他的,你就猜出來是松洲的人做的?怎麼,你是有千里眼,還是有在朕的身邊安插了眼線?」
崔兆卻似乎忘記了剛剛自己說的話剛想要站起來說話,卻聽李世民道,「你就跪著吧,朕現在還沒有想過要處罰松洲的認,你剛剛的話可是說,如果朕不懲治他們的話,你就不起來的對吧,你不會當面欺君吧?」
崔兆沒有辦法只能跪下來,可是大殿上面是有磚石的,雖然叫做金殿,可是李世民哪裡有什麼錢鋪金子啊,就是一些平整的石頭而已,所以跪在上面根本就不舒服,讓他皺眉,卻還是回答道,「陛下,微臣既沒有千里眼,也不敢在陛下身邊安排眼線,只是微臣這些年都秉承家族祖訓,寬以待人,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只有松洲的葉檀,所以,微臣是猜的。」
「哦?靠猜的就可以定罪,崔兆,你告訴朕,這是哪家的律法?」李世民繼續問道。
「這個……」崔兆還真的說不出來,因為這個東西真的是沒有辦法說,這些所謂的老家族都是靠著傳言和謠言活著的,你讓對方找證據,那個太麻煩了,還是直接說出來的好,所以他只能低頭道,「微臣沒有證據。」
「既然沒有證據,你這個就是污衊了吧?戴胄。」李世民說到這裡,直接喊道。
一個黑面的大官走了過來道,「陛下,微臣在。」
「污衊別人如何定罪?」
「按著大唐律法,若是對方污衊的話,需要反坐。」戴胄是大理寺卿,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也知道李世民現在的脾氣,直接就說出來了。
「哦?這樣子啊。」李世民淡淡地看了崔兆一眼道,「你現在沒有證據,就是誣告了,那麼反坐的話,朕是不是就要處理你了?你覺得如何處置才好?是抄家滅族還是發配充軍?」
「啊?」崔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不由得傻眼了,拜託,陛下,這樣的話我們平時經常說嘛,為什麼要這樣子啊?難道說御史聞風而奏,都是有證據的嗎?
「啟稟陛下,聞風而奏,不是罪。」鄭本宇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站出來了,開始維護崔兆,沒辦法,幾個大家族都是有自己人的,如果對方倒霉了,自己也要跟著倒霉了。
「是這樣子的嗎?」李世民看著他問道,然後對著一邊的黑臉的魏徵道,「魏徵,有這樣的事嗎?」
「啟稟陛下,鄭大人說的沒錯,聞風而奏不算是罪。」魏徵的話讓崔兆感激不已啊,而李世民的臉色不太好看,只是呢,魏徵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中暗爽,果然是神人啊,平時都要氣死朕了,今日也玩弄一下別人,不能將老子當成你自己的女人吧?
「可是,那是御史台的事,崔大人和鄭大人都不是御史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