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軍隊裡的軍醫,說白了吧,就是被抓了壯丁的一個閒散的民間游醫,過去軍隊裡真正的軍醫太少了,可以說是沒有,很多都是身邊的人代替了,也因為如此,過去的傷兵營是死亡率最多的地方,比戰場上死的人都多。
「老張,怎麼回事?」宇文奎好久沒有看到這個老貨的這樣的表情了,本來就丑,加上他的臉上那灰白的表情,讓人心中不好的感覺越發的加深了。
「寨主,寨主,禍事了,禍事了。」張風骨搖著腦袋,下巴的山羊鬍子隨風而動,顯得滑稽而又可笑。
「到底怎麼回事?」宇文奎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對自己的這種有話不說清楚的隱瞞,額頭上的青筋都要出來了,雙手提著鐵鞭,大有一言不合就動粗的感覺。
「寨主,這次回來的人雖然三刀沒死,可是嘴巴爛了,小蟲也沒死,嘴巴也爛了,回來的人之中就只有小狗子嘴巴是好的,可是他的雙腿斷了,還有」
不等他繼續報憂,宇文奎直接就衝進了房間裡,就看到一群人躺在那裡,臉蛋腫的像個豬頭一樣,唯一能看的人就是剛剛說的狗子,可是他的臉色非常難看,蒼白如白紙一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掉下來,看來是真的疼。
「怎麼回事?」宇文奎也算是戰場上和江湖上面的老手了,可是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沒聽過只是大嘴的人啊,而且為什麼不是部打了,而是留下一個呢,難道是為了傳話?
「老張,給他吃點鬼草,我要問話。」宇文奎看著跟在身後的張風骨,說道。
「這個,寨主,我們就只有最後三根了。」
張風骨有點猶豫,這個鬼草具體是什麼,也沒人知道,但是吃了之後很容易就止疼,在他們的眼裡算是靈丹妙藥了,等閒不給用的,而且現在就只有三根了,如果給狗子吃了的話,到時候就只有兩根了,這個東西太珍貴了。
「給他吃。」這句話宇文奎似乎是吼出來的,讓他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去了內屋,過了一會拿出一個青玉雕琢成的盒子,打開之後,裡面當著三棵翠綠翠綠的小草,只有手指長短,他嘆了一口氣,取了一棵,直接塞進了狗子的嘴裡,他吃完了之後,很快就不疼了,然後抬頭看到了宇文奎,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雙腿斷了,不由得問道,「寨主,您來啦?」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
宇文奎沒有絲毫的耐心繼續等待了,直接問道,眼神很嚇人。
「寨主,我說,我說。」
狗子本來就很怕他,這次發現他如此模樣,更加的害怕了。
「這次,我們從荊州那裡換取了不少的鹽巴和糧食,而且價格方面,也非常的合理,我們回來的時候還買了一些酒肉,打算回來孝敬寨主,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的,可是在進入洞庭湖不久,就發現被人盯上了,本來我們也不怕的,都是好手的,可是很奇怪,他晚上的時候就會出現,白天的時候就不見人影,我們以為是看花眼了,就沒有在意,可是就在今天,他突然出現在船頭,看著我們說,東西他要了,結果三刀脾氣不好,就直接開罵了,然後就是小蟲幾個也是。可是沒想到」
說到這裡,他像是看到了的什麼嚇人的場面一樣,直接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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