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耳朵,卻是豎著,準備一字不漏地聽個清楚,然後記在心裡。
前幾日看到李麗質開府,她是何等的羨慕。她是知道的,長樂妹妹開府之後,婚姻大事,就不是皇帝皇后說了算,自己有了很大的自主權。如果不是皇帝需要特別大的強援,根本用不著再犧牲她這種層次的公主。
至於她李月,雖說洛陽還有母族在,可到底也不是甚麼豪族,哪天元謀功臣的子弟成長起來,但有幾分驚艷才華的,肯定是要被皇爸爸拿來做駙馬,不會給他們在政治舞台上表現的機會。
爭取自己幸福的女子,都是令人敬佩的。
這可是唐朝。
雖說老張上輩子總聽人說唐朝奔放,可這奔放又不是裸奔,只是和某些奇葩朝代作對比罷了。
「若要獨立門戶,不說開府建牙,只是這人事,便是一樁。再有這財帛,又是一樁。還有最後一樁,便是皇帝的默許。」
張德慢條斯理地說著,「倘若是太皇之女,倒是沒那麼麻煩,只消有些進項,有些手段,讓太皇說上一聲,如今『仁孝』在上,陛下也會順水推舟,只是這進項,多少是要吐出來一些的。」
不管怎麼說,兩個美少女想要謀求人身自由人格獨立,這是很好的。這世上,敢於反抗命運的人,都是強者。像老張這種只敢躺在地上被命運**的,只是純種弱雞罷了。
「姐夫,那豈不是吾很有成算?」
李葭眼睛一亮。
「玄武門一事,塵埃落定,隱太子之餘孽,也翻不起浪花。太皇又享受天倫之樂,陛下的江山,穩固的很。」
張德這話,要是在外面說,只怕是一陣雞飛狗跳。可在三個女子面前說出來,倒是半點壓力沒有。再者,張德也根本不怕倆小妞去跟李世民告密。
他說出這句話,倆小妞以公主的身份聽了,而且特麼還在李芷兒的愛巢,這根本就是一條船上的。
一根繩上的螞蚱,誰怕誰?
安平見張德給倆小妞做具體事情具體分析,頓時不快道:「欲齊人之福耶?!」
「莫要學房家婦人,吃個甚醋。」
老張瞪了她一眼,然後對李澄霞道,「若想獨立門戶,須有別樣進項。如白糖,如精油,如新瓷,如懷遠麻繩,如草原毛皮……只有這等財源,方能打動人心。其餘田地之產,小財爾,看不上的。」
打動人心的這個意思,其實是打動帝心。只有皇帝看得上的,才能讓李淵支持,才能讓李世民垂涎,否則,那就是個屁。
田地再多,李淵能享受麼?至於李世民,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只要他願意,殺幾個貪官宰幾個不服帖的權貴,幾十萬畝地輕鬆到手。
對於大貴族乃至皇帝而言,土地的直接意義並不大。
「姐夫,世人皆知汝管仲在世,遠勝呂子,還望姐夫垂憐,拯救妹妹……」
說著,李澄霞的眼淚水,又汪汪地來了。這美少女眼淚說來就來,這演技,嘖嘖,真是練過的啊。
可惜老張是工科狗,我見猶憐這玩意兒,只有在脫光了衣服才有效果。
「容吾想想……」
「咳!」
李芷兒重重地咳了一聲,瞪了一眼李澄霞,又看著張德,「汝當真要助這狐媚子?」
「阿姊,莫要出口傷人!吾又不曾真的勾引姐夫!」
「滾!若非讓你抓住把柄,今日定要殺你,以泄心頭之恨!」
上輩子老張還在讀本科那會兒,就聽說女生宿舍的仇恨值是很變態的。和公狗們的狗窩不同,公狗們哪怕廝打互咬一回,最後也能互相舔舔,簡單點說,男人嘛,打出來的感情。
至於女生,宿舍一旦鬧翻,簡直了,比宮斗劇好看多了。
「姑父,姑父可是已有計較?」
忽地,李月萌萌噠看著張德,一臉的期待,滿心的歡喜。要知道因為李麗質和李芷兒的緣故,老張在公主圈子裡,人氣值還是很不錯的。再加上夫子廟都是他督造的,每次公主們組團去夫子廟欣賞透明玻璃,都會想道:張操之這得有多麼豐厚的身家,若是嫁了他,此生不愁也。
「計較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