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臉都過來了,還能說啥。
「師兄,小弟縱然要用什麼手段,也總得告知一二那擺渡之人的跟腳吧。」
「義不容辭。」
說著,孫伏伽從袖口抽出一卷文書,「這是卷宗文檔,操之細細研讀。」
「……」
所以說,自古以來狀元郎都不簡單,這是肯定的。
孫伏伽走了之後,老張打開卷宗一看,一會兒劉政會,一會兒侯君集,一會兒張亮,一會兒李孝恭……
啪!
坑爹吶!
擺渡賣假藥的人,怎麼會跟朝廷肱骨有勾連?一派胡言!
更何況,還涉及到了宗正李孝恭,河間王可不簡單,官方文件上,是把他列為大唐功臣之首的。
儘管廣大人民群眾都很清楚,長孫無忌才是李董能夠搞他爸爸的重要因素。而且長孫無忌除了自己爸爸的名頭很好用之外,高士廉在背後站街也是很有意味深長的味道。
總之,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x眼交易。
然而老張一看到侯君集,就覺得蘿蔔當人參賣,豳州大混混是幹得出來的。至於劉政會張亮和李孝恭這種,那就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了。
要知道張亮現在離婚了,李孝恭沒了實權,儘管事實上他是皇族目前僅有的一個能獨擋一面的軍事將領。
麻煩事兒啊。然而老張也懶得理會了,畢竟孫伏伽抗不了這個雷。老張債多了不愁,反正李世民現在也不敢弄死他。
不過很快,老張因為馬周的到來,又懵逼了。
啥玩意兒?!
「賓王的意思是,如今東宮所屬之榷場,交由河間王監察?」
馬周點點頭,很憋屈的樣子。
「是中旨?」
老張繼續問道。
他這一問,馬周一愣,很是奇怪地看著張德。
老張也不廢話,把孫伏伽給他的卷宗,直接扔給馬周看。
馬賓王刑名斷案照樣擅長,文書根本難不倒他,看了一會兒,馬周也回過味來了:「這是意有所指啊。」
當然意有所指,而且還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節奏。瞧著是擺渡賣假藥,有良心的企業家配合國家打倒那些傷天害理的不良奸商,然而宗正不小心就混進去了,這就不是小事兒。
哪怕長孫無忌房謀杜斷一起混進去,都比不上李孝恭這麼個人。
張德當然不會說只有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也不會說只有繼承人的撕逼才是最沒有情面可講的。李孝恭作為皇族中除了李董最能打的高手,倒霉就倒霉在能打上。所以他被尉遲日天按在地上****,李董也沒有說把尉遲日天弄死在茅廁,罰了幾百塊錢而已。
於是根據這麼些年看左丘明太史公班固等先賢著作的經驗,老張覺得,就河間王李孝恭的狀態,該吃吃該喝喝,差不多也就行了。
李董現在只從統治力上來說,比秦皇漢武不遑多讓。而且他比秦皇漢武更有錢,更任性。
之前突然一場高燒,燒的李董渾身難受,現在又是敲打東宮,又是打擊擺渡賣假藥,這節奏簡直酷炫至極。
李孝恭要是命好,來個暴斃,兒子還能接著郡王位子繼續干。要是命不好,差不多也就武士彠那個級別。
「操之公,南巡一事,還望操之公多多費心。」
作為一個聰明人,作為一個能臣,作為一個東宮上下服帖,大唐第一噴子讚揚,內外朝紛紛好評如潮的山東人。馬周頓時明白,自己的這幅小身板,搞不好會被李董的任性給搞死。
所以,梁豐縣男這條大腿,目前看起來,含金量不但高,最重要的是,它足夠的粗。
又粗又硬的大腿,就算有一點點毛絨絨,就像是帶了刺,而且看上去還黑黑的,這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