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由軍隊,去突厥炸他個天翻地覆,才能了了我幾十年痛苦!」
李之驚訝地望向關銘,後者點點頭,「老爺子原本家在渭北高原西部的五隴阪,突厥擾劫朔州、武周城,途中就洗劫了路王村,老人家也是唐王朝軍隊救出來的!」
「老人家,四日前我已親眼所見,我朝軍隊已將火藥批量生產出來,大唐軍力一下就提升幾十倍,與突厥一戰早晚會進行,到時候他們會見識到我大唐軍人嶄新強悍實力!」
「原來火藥一時真的存在?我還以為那是民間流傳!這下好了,難怪當今聖上會對待你如此之好,你對於大唐貢獻,的確值得這般厚待!只是這塊玉髓實在過於珍貴,你真的決定將它分解開來?」
「玉髓?這就是玉髓?」
「原來李先生並不知它珍貴性,玉髓又名石髓,或講它乃極致玉石變種,或說是一切玉石之祖!像是這種具有蠟脂玉髓形成於低溫和低壓條件下,出現在噴出岩的空洞、熱液脈、溫泉沉積物、碎屑沉積物及風化殼中!髓的顏色豐富多彩,有些品種具有奇特的花紋和美麗的圖案,令人稱奇,因它獨特之美,以及遠超尋常玉質的稀缺性。像這樣一塊拳頭大小之物,足以換得一處尋常都市了,當然僅是有此一說,而且有價無市!」
他口中說著,眼神在直勾勾望著李之,像是在他臉上尋找出表情變化。
卻不料李之毫不為之有絲毫動容,只是淡笑:「就算能買下這座長安城我也不在乎,煩請老人家將它割開就是!實不相瞞,我手裡還有!」
「噗!」不僅是譚師傅,關銘也是噴出一口驚駭之音,這塊玉髓顯然比他手裡白玉要高級無數倍,在他看來,那白玉已經是玉石中極品了。
李之卻不理二人驚異過甚表情,又是取出一塊白玉來,「您老看此類玉石品質如何?」
譚師傅神情有些麻木的接過去,打量一番後談起,「這是白玉中極品羊脂白,雖不能與玉髓相提並論,也算是玉石中極品了!只是你這塊羊脂白有些個別,因為如此玉質細膩柔潤品級,本應出現在軟玉中,但其堅硬而有韌性又明顯屬於硬玉,更令我驚奇的是,它其中似乎還包含有一定油脂性,是我今生僅見!這塊白玉特徵就在於它的白度,與它本身質地相符合,才會更完美顯示天然與雕鑿美質。」
「我需要大批量這等質地鼻煙壺,您老不需要自己完成,可以給我介紹幾個信得過之人,因質料確屬珍異,做工又能奇巧,無論它是作何之用,也不管它是出自誰人之手,亦為稱之為上品,這是我唯一要求。」
「鼻煙壺?那是種什麼東西?」
「講到鼻煙壺,就需要首先論及裡面所乘放鼻煙,它是麝香等名貴藥材,摻入研磨成極細粉末菸草而成陳化物質,是一種可隨身攜帶藥物,既具有明目、提神、辟疫、活血之功效,又能戰勝疲勞、饑渴,還可以用它醫治創傷與疾病。但他有一缺點,就是容易致癮,不過戒掉也是極易!」
說罷,他就自懷裡取出一隻琉璃鼻煙壺,一看經歷過燒瓷、施釉、碾玉、冶犀過程,就可辨識出其出自大內琉璃廠。
「原來宮內琉璃廠與你也有合作,僅是此類已算是相當精緻琉璃瓶,足以將之賣上極高價格,李先生為何還要浪費此等絕品玉質?要知道,一經你那所謂鼻煙薰染,這等白玉自有羊脂白就會被破壞掉了!」
「嚴格地講,它只會被覆蓋而不會遭破壞,鼻煙雖有辛辣但只要不被點燃,就不會產生腐蝕性,每一隻鼻煙壺還佩帶一支細小毛刷,經由研磨極細優質名貴陳化物浸染白玉,一旦擦拭出來,反而起到水磨作用,只會提升白玉藝術品價值,為可傳世之寶!」
「哈哈,原來李先生是從這個角度看待它!既然被李先生當做傳世之寶流與世間,就由我來親自製作它,但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李先生可否答應?」
「您老儘管說!」
「我想採用家傳微雕技藝,在每一隻玉瓶上留下譚制二字,並非為我個人留名傳世,而是想藉此祭懷早已過世先祖,也好令後世人知曉,陝西五隴阪路王村,曾有個傳承兩百年雕玉世家!」
李之肅然起敬,「您老儘管雕刻其上,我還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他翻手又將一塊黃色玉石取出來,交由譚師傅之手,老人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