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在這裡……車馬如龍。
而平安報館,等到崔志正來的時候,卻發現這裡已是人滿為患,他甚至看到了韋家的車馬,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朱文燁在何處,朱文燁在何處,來……將這報館拆了,來人……」
無數的人,將這報館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個個人,都憤怒的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大傢伙兒……聽我一言,大家不要縱火,不要拆屋……這學習報館,已經被我們陳家盤下來啦。不要大水沖了龍王廟,咱們是一家人,是一夥的,大家快看這上頭的招牌,你們看,招牌都已經換了……現在它是新聞報館啦……喂,餵……仁貴、仁貴、定方、常之,你們過來一些,保護好我。」
這不是陳正泰那傢伙,是誰?
陳正泰現在很忙,他得趕緊接收一些即將要破產的產業。
沒辦法……大家突然發現,市面上沒錢了,而手中的空瓶子,已經一錢不值,這個時候……為了籌錢,就不得不賤賣一些物產,比如這報館,朱家已經在賣了,價格低的可憐,可謂唾手可得。
誰也沒想到,陳正泰這個狗東西在這裡出現。
於是崔志正氣的腦袋要炸了,立即大喝道:「陳正泰,你自己說的七貫回收,還算不算數!」
陳正泰聽到聲音,也不知是誰喊出來的,便在黑暗中回應道:「當然算數,我陳正泰一口唾沫一顆釘,怎麼會不算數?在宮中的時候,我說了,七貫收,過期不候。可惜過期了,你看,這都大年初一了啊,這位兄台,你難道不會看日子的嗎?」
崔志正:「……」
大家發現……好像陳正泰為了大家好,做過無數的許諾,也無數次提示了風險,可偏就奇怪在……這狗東西每一次的承諾和風險提示,總能完美的和大家錯身而過。
你要罵他混賬王八蛋,這話偏罵不出口,因為好像每一次……人家都給了一次不錯的選擇,就好像有個人,無數次曾經想伸手拉你一把。
而最後……你會發現,最可惡的人就是自己,是自己悔不聽陳正泰之言。
當然……更加可惡的乃是朱文燁。
因為人是不會將過失完全怪到自己頭上來的,若是這世上有替罪羊,那麼只能是朱文燁了。
崔志正幾乎悲痛欲死,他捂著自己的心口,在黑暗中,好幾次喘不過氣來。
他歇斯底里的發出最後一句質問:「那朱文燁到底去了何處,將他交出來,如若不然……我們便燒了這報館。」
陳正泰連忙道:「諸位……諸位,冤有頭債有主啊,你們總不能要尋朱文燁那狗賊,卻將我陳家的房子給燒了吧。大家要講道理啊,這大唐乃是有王法的地方,不要衝動,有什麼話好好的說!」
可惜……他這番話,沒有多少人理會。
看著憤怒不已的人們,陳正泰便又道:「細細思來,這一切都是那朱文燁的陰謀,朱家此前就買了許多的精瓷,這一點,是人所共知的事。他家買了這麼多,自然希望大漲,所以一直以來都在鼓吹精瓷永遠不會跌價,這一年來寫下這麼多文章,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是因為囤積了精瓷,恨不得讓這精瓷漲到天上去,只要自己能掙錢,哪管別人如何。」
「酒宴之後,他便不見蹤影了,十之**,是已經跑了。我剛剛得知,就在一個月前,他便從江左接了自己的妻兒來長安,可見他早就預感到要出事了,如若不然,一個月前……他為何要將自己的妻兒接出來?」
「什麼……朱文燁已經提前接出了自己的妻兒。」
此言一出,頓時譁然。
這太可怕了。
世上竟還有這樣蛇蠍心腸的人!
這豈不是說……朱文燁是早有預謀,根本就是一切都安排好了的?
他一定知道價格會跌,可是這些日子,卻還在不斷寫文,說什麼一定能漲到五百貫。
崔志正此時已覺得兩眼一黑,忍不住道:「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人哪。」
「他人在何處?」
「當然是跑了,你們……你們……」陳正泰忍不住痛
第五百一十二章:大難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