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後宅供給內務以及衣食起居的負責人;年紀較小的兜兜和住兒就負責給她打下手,分別審閱收支兩條線。
然後青蘿又和窈娘一起兼做大都督府下,與歌舞曲藝有關的宣傳工作,以及相關創作審核的部分職責。同時也是那些教坊出身女性為主的巡迴表演隊和歌舞團,名義上的監管。
而小掛件菖蒲,則是某種意義上兼容通用性:既能用來賞心悅目的裝扮,又能愛不釋手的把玩逗弄於膝懷,也能撰寫文書和記錄私密事宜的小文秘;也參與周淮安對於一些文教事項的制定工作。
哪怕年紀最小的兩隻小白毛——琥珀和翡翠也不例外。
當然了,她們除了要繼續進行相應基礎知識和其他專長方面的學習,比如青蘿教授的唱腔和聲樂,窈娘傳授的舞蹈和樂器;小掛件的書法和畫工;同樣還要跟著兜兜和住兒一起,分擔點整理內室家政的工作。
作為一個見識豐富的(現代人)過來人,要想避免後宅不寧而整天儘是爭風吃醋,或是各種撕逼、爭寵的風險,其實具體的辦法也很簡單;
就是給她們按照興趣、嗜好和性格特點,安排好相應的工作職責或是制定階段性的學習進修日程;並以此作為床第上的競爭手段和獎懲手段好了。
只要平日裡大多數時間都有事情可做,並且還有所得或是逐步遞進的成就感;到了晚上也總是被迫相親相愛的坦然相對,乃至輪番變著花樣接受同床夜話的事情;
久而久之自然就沒有多少時間和精力,用在相互之間的勾心鬥角和揣摩、糾結那些雞毛蒜皮的細節和瑣事上了。而眼界拓展和學識增加了,又有共同努力和競爭的方向,也不容易再為後宅里的一時得失和利害關係而更多介懷了。
除此之外根據後宅新制度,周淮安在定月發給的個人體己(私用)錢和脂粉(治裝費)錢基礎上,還會根據負責的事務和職責範圍,發給定期津貼和具體事項的補助錢。這既是一種長效制度也是一種家庭生活的規儀。
畢竟,作為身邊有所親密關係,說不定將來還要生兒育女的女人;任其白天為自己幹活,晚上被自己幹活,除了衣食住行還一毛錢沒有的白白剝削這種事情,受過社會主義教育的周淮安還是做不出來的。
更關鍵的是讓她們滿足了各自興趣愛好和專長趨向,並從中獲得成就感和有所階段性結果的同時,也有那麼一些實現額外的人生價值、自食其力、自助自強的意味和心理暗示在裡頭(哪怕日常並沒有多少花銷的地方)。
當然,如果將來其中真有人不想為俗物所煩擾,只想做個安靜的花瓶和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擺設,周淮安也不怎麼介意在身邊留下這麼一席之地。但是令人意外的是,所有女人幾乎都他提出建議的第一時間選擇了前者。
這樣她們的關注點也就從依靠自己來獲得權力地位,逐步分散和轉移到了如何在相應領域中,有所成就和做出更多影響力來的方面上。
這也算是未來的時間裡,維持一種共同促進的良性競爭循環把。至於更長遠的將來,無疑是有更多的可能性,但已經被歲周淮安需要去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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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北方的河南道,鄆州境內的大野澤之畔。
曹翎擔心的事情和危機終究沒有發生;因為對方很快就知趣的住口,並且連忙下馬前來恭敬有加的見禮和問候。
而小衙內的範圍實在是有些廣泛,基本可以用在任何涉及武職的官宦之家,尤其是隨著朝廷授予名爵的泛濫,無論是州下一個佐副司馬,還是地方上半自守的鎮扼使,不管有沒有官身的子弟,都敢讓人叫上一聲「衙內」。
再加上,認出他的這位軍校,正是他父帥曹全晸的一名防閣,也算是追隨有年的老人了。一時之間曹翎倒不虞身份暴露的危機,倒是由此獲得回到鄆城的協同和助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