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偷看先生的胸部,先生替自己瞞過去了,自己欠著先生一個好大的人情,再說先生也沒說錯,的確是自己的密度表需要進一步的完善,只能給先生鞠了一躬,轉身一步一步的挨下樓去,等到了樓下長嘆一聲,咯吱咯吱的向後山走去。
希帕蒂亞看著李泰走遠,伸手從裝冰的盆子裡摸了一塊冰放進嘴裡,吸溜著嘴,重新拿起李泰的密度表自言自語地說:「這傢伙確實是天才,這樣的東西也能弄出來,不知道腦子是怎麼長得,想把天底下所有的物體都用算學表現出來,這樣一來,對於人類認知自己的世界有很大的幫助。看來默罕默德說學問雖遠在中國,亦當求之,這句話沒有半點錯誤。
回頭看看自己案子上高高的一摞子書,嘆了口氣,拿起翻開的一本書重新投入到那個由數字和線條構築的世界。
雲燁的家裡很熱鬧,顏之推,李綱,玉山,孔穎達,褚遂良,長安數的上的大儒全坐在他家裡,等著雲燁用亂七八糟的格式給他們作出一首絕妙的詩來。
「小子,今日作出來就罷,如果做不出來休怪老夫翻臉,如果詩歌如此簡單的能做出來,還要我們做什麼,老夫吟了八十幾年的詩,也沒作出一首黃沙遠上白雲間來,如果你敢拿你師父的詩詞來騙人,老夫今日一定會打瘸你的狗腿。」
顏之推光溜溜的頭頂都氣的冒著熱氣,拿著拐杖不停地墩地,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表達他的憤怒。
雲燁這時候腸子都悔青了,自己那天實在是酒喝多了,腦子失去了控制,熱血上頭之下就替武將們出頭,實在是蠢到家了。
老傢伙們就算了,可是帘子後面長孫正端著茶杯在喝茶,奶奶陪著,辛月在一邊伺候,說什麼今日是湊巧了,沒想到能看到這樣的大戲。
雲燁一點都不懷疑這齣大戲的導演就坐在帘子後面,自己如今騎虎難下,從長孫似笑未笑面容就知道,她今天就是賴打假的。
「小子,也不為難你,你就以地上的青草來給老夫湊出一首看得過眼的詩來。」顏之推瞪著牛一樣的大眼睛看著雲燁,他就不信隨口命題雲燁也能找出應景的詩來。
不做不行,跑都沒出跑,褚遂良,孔穎達就堵在門口,看著雲燁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長孫笑的有些陰險,辛月擔憂的瞅著丈夫,很是為他擔心。
「離離原上草。」雲燁念出了第一句,心裡祈求白老先生原諒,自己實在是沒法子,這些人逼得太緊了。
「嗯,還算對題,原上的草的確很茂盛。」顏之推閉著眼睛評價。
「一歲一枯榮。「」這句也中規中矩,一年枯榮一次乃是常理,接著念,如果下兩句念不出采來,老夫就動手。「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雲燁一口氣把兩句一起念完,顏之推臉上的憤怒頓時就消失了,把這首詩翻來覆去的念了幾遍,對帘子里的長孫說:」這小子的詩作的的卻不錯,皇后娘娘不用懷疑,就這一首詩在老夫看來尤勝那曲《涼州詞》,作詩越是簡單的字,其實就最是洗鍊,這首詩出來,老夫就心滿意足,管他怎麼作出來的,就算是野豬從地里拱出來的那又如何,一樣是我大唐華章。「
長孫謝過顏之推,咬牙切齒的對雲燁說:「你如果照著這幅畫作一首,本宮才會相信。「長孫本來指的是中堂上的老虎,想想又不妥,又把手指指向了桌子上的一副山水花鳥圖案,圖案看著熱鬧,山水花鳥全齊了,沒有架構,沒有章法,是最低劣的圖畫。這根本就是莊子上的油漆匠自己畫的一副吉祥圖案,有誰會對著這東西作詩?
雲燁的臉都抽成包子了,就連顏之推也睜開眼睛看了長孫一眼,咕噥了一句,又閉上眼睛,看樣子對長孫的難題有些不滿。
「怎麼,做不出來?你師父沒做過這樣的詩吧?有本事你做出來給本宮瞧瞧。」長孫現在就差仰天大笑了,如果老先生們不在,她一定會這樣做的。
「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雲燁期期艾艾把這四句念了出來,拱手作揖哀求不要讓自己作詩了,太痛苦了,以後再也不作詩了。(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