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書院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坐大未必沒有李二縱容的結果,這樣的信任和縱容只會出現在雲燁身上,換一個人,李二絕對不會這樣放縱。
雲燁看得出來,魏徵的話算是傷了李二的心,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興致勃勃的李二想要祭天,那就去祭唄,大家也有機會去泰山旅遊一圈很不錯啊,幹嘛要阻止?更何況皇帝出行對當地的經濟一定有很大的促進作用,五六萬人的衣食住行,不需要花錢啊,李二家裡現在窮的就剩下錢了,他兩個閨女撈了不少錢。
整個朝堂之上靜的掉根針都清晰可辨,李二把目光轉向了房玄齡,他忘記了老房的老婆也是山東大族,杜如晦從來不參與這些事,閉上眼睛裝睡覺,秦瓊,程咬金更是低下了腦袋,他也是來自山東的響馬。
自古以來皇帝出巡幾乎就是禍害地方的代名詞,氏族糾紛和秦瓊,程咬金這些人無關,他們是《氏族志》的受益者,只是單純的不願意皇帝去山東禍害自己的鄉親而已。
李二的目光顯得更加憤怒,長孫無忌還是沒出來,這傢伙還在為皇帝給他安了一個趙州刺史的頭銜很不滿意,這分明是要把他趕出長安去地方上自生自滅啊,心中有氣,自然不肯出力。
皇帝最後把目光停在雲燁的身上不動了,雲燁甚至能感受到李二灼人的目光盯在自己的哪個部位上。
「陛下,微臣認為,魏徵說的有理,如今山東河北之地依然荒僻,也窮頓不堪,陛下要去封禪,隨行人馬絕對不會少於六萬,這些人吃馬嚼的,一路過去,就會把陛下這幾年在山東,河北蓄養在百姓家中的財富消耗一空,自然是得大於失,不划算。」
魏徵憤怒的看向雲燁,因為他聽出來了,雲燁已經偷換了概念,把不能去泰山封禪的理由偷換成了單純的錢糧。
果然,這句話讓李二龍顏大悅,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如此啊,魏卿說的果然有理,百姓的福祉大於天,這個道理就是朕也要遵從的,不過魏卿多慮了,這次封禪,朕會自帶糧草,器物,地方官府不得修造行宮,也不得開山辟路,更不得黃土墊道,所有民役全部取消,如此,可能去得?」
魏徵無奈之下只好拱手說道:「如此一來自然百無禁忌。」
長孫無忌立刻出班啟奏到:「我皇自御極以來,滅突厥,克草原,拓版圖,育萬民,如今國內四海昇平,域外群雄頓首,更兼得這幾年風調雨水,自然需要昭告上天,刻石為記,以昭吾皇功績。」順風話長孫無忌從來都不缺少。
李承乾現在也弄明白了自己父親要幹什麼,自然出來為自己的父親大肆的吹噓,李氏宗親總是沒原則的站在皇帝一邊,魏徵,房玄齡等人就算是萬般的不願,也只能同意皇帝去山東,上一次山洞叛亂是魏徵去平定的,沒有費一兵一卒,現在皇帝到底還是不放心,準備自己去看看。
出了萬民宮,秦瓊,程咬金就悄悄的問雲燁:「小子,你替山東百姓減去了負擔,我看魏徵,好像並不領情啊。」
「伯伯,魏徵擔心的根本不是百姓,他清楚皇帝絕對禍害百姓,他擔心的是山東之地再遭受一次大的清洗,陛下絕對不會忘記,當初第一本《氏族志》上把崔家列為第一的恥辱,程伯伯,回去告訴嬸嬸,讓她家裡不要隨便摻和山東的事情,她家在山西不管山東的事情,跟房相的妻子學學,上一回陛下出狠手處置盧氏,盧夫人不是當做不知道麼?有些時候先把自己保住再說。」
程咬金喟嘆一聲就匆匆離去,皇帝這是靜極思動,平息了好幾年的氏族糾紛。如今又浮出水面,不知道皇帝到底要幹什麼,勛貴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雲燁知道皇帝要幹什麼,神人的事情徹底的激怒了皇帝,百騎司的調查報告,雲燁雖然沒見到,但是猜都能猜到一些,魏天珏的案子一定有了進展,畢竟五百多人想要完全的銷聲匿跡這不可能做到,只要百騎司用心的去找,總會找到蛛絲馬跡。
皇后在玉山遇險,雖然說是一個意外,皇帝誰都沒有處置,平靜的可怕,從事件發生開始,雲燁就提心弔膽的,到現在才放下心來,這個板子還是重重的打在氏族的屁股上了。
隨著神人的遮羞布被慢慢掀開,皇帝絕對不會容忍他們的存在,而這些古老的氏族,就是那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