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它們的歌聲就會變成咔嚓咔嚓的切齒之音,非常的神奇。」
雲燁喝了一口熱茶開始給房玄齡講奇聞異事,老頭子最近就喜歡聽這個。
「貞觀九年初,大唐的無敵悍將雲燁遠征南海僚族而還,不幸遇到龍吸水,當時天地倒懸,水龍沖天,萬斤重魚被水龍擒上半空,幾為末世之災。雲燁不負悍將之名,自縛於桅杆之上,呼喝指揮艦隊躲避,艦隊在水龍的空隙里艱難航行,海水倒灌於船上,風帆也去了青天,幸賴雲燁指揮得當,艦隊遂安,只是悍將雲燁卻被一隻黃花魚擊昏,一月不能見人!
彼黃花魚就是此黃花魚?它在擊昏你之前給你歌唱了?」
房玄齡從來都是這樣,仗著自己記憶力驚人,朝堂上發生的大小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這就是他混飯吃的本錢,但是這樣惡毒的揭人短就太過了。
「房相,我是在打比喻,黃花魚唱歌確有其事,您為何顧左右而言他?」
「雲侯被黃花魚擊昏也是確有其事,老夫也是在回答你的比喻,至於黃花魚唱歌的故事老夫就笑納了,知否?老夫最近打算寫書,不寫正史,不撰經文,不辨古言,也不論朝政,一心收集天下間的奇聞怪論,編篡成冊,博人一笑足矣,誰有工夫和你討論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的事情,與老夫何干?」
房玄齡說完就捧腹大笑,確實不愧老狐狸之名。
「百十個軍卒的事情,自然有人會去清理門戶,你不是已經辦的很好了麼,多說無益,還是陪老夫手談一曲。」
雲燁聽房玄齡這麼說,拔腿就走,老傢伙是個臭棋簍子,偏偏還能贏得了自己,只要見到老傢伙,必定被他拉扯到棋盤上受虐一番,今天從他這裡得不到准信,還是趁早走,不給他虐待自己的機會。
回到兵部,雲燁就發現自己不如陪著房玄齡下棋,兩位侍郎拿來了厚厚的一疊賬本,據說這是去年積攢下來的伙食尾子,問尚書大人如何處置?
所謂的伙食尾子,就是大家吃官飯剩下的結餘,雲燁翻開賬本直接看最後的餘額,當他發現最後的餘額只有一百八十六個銀幣的時候就徹底的爆發了。
兵部上下六百餘號吃官飯的,吃了整整一年才剩下一百多個銀幣,不是因為嫌錢少,而是因為這點錢也要麻煩自己,分掉吧每人分不到半個銀幣,說出去都不夠丟人錢。
「拿去給我買個好點的魚竿送過來,我打算去釣魚。」
「公帑私用恐怕不好吧!」段虎黑著一張死人臉,他家的人全是這德行,窮酸慣了。
「那就給你買個魚竿釣魚行不行?」剛剛在上官那裡受了氣,憑什麼不能對自己的下官發發脾氣。
「段家的人手上沒有沾過一文的公帑便宜,莫非這是雲侯你的習慣?」
皇帝把段虎弄成兵部左侍郎,根本就是在和雲燁過不去,雲燁的性子過於活泛,所以他覺得有必要派一個死板點的和雲燁中和一下,到了現在,雲燁才發現,這傢伙不是死板,純粹就是一根木頭,還是一根沒有窟窿的鐵木。
雲燁低頭重新看了一眼錢數,又拿出賬本看了一下兵部的總人數,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錢數除以人數無論如何也除不盡,最後總是有剩餘,段虎這傢伙行軍打仗或者沒問題,但是牽扯到數字的計算就是一大筆糊塗賬,他只能在軍中當將軍。
「這些錢你來分,記得每個人都不能少,既然是大家的錢,那就每個人都分點,每個人不許多也不許少,也不得有剩餘,這事交給你最放心了。」
剛剛把事情安排好,李承乾就走進了,拿起賬本看了一眼就對雲燁說:「別欺負老實人,老段心眼實在,你讓他把最後剩下的錢怎麼辦?老段家的人死心眼,完不成軍令他會抹脖子。這樣的玩笑不要和他開。」
說完就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銀幣遞給段虎說這是太子賞賜的,加進去年的賬冊里。
段虎沒有接太子的那一枚銀幣,瞅著雲燁說:「俺老段雖然蠢,但是這點錢還是會分的。」
雲燁很想看看段虎怎麼分錢,誰想到段虎轉身就把賬本甩給了兵部右侍郎老廖,把剛才雲燁對他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這才回頭看著雲燁冷笑。
李承乾笑
第三十四節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