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了,這裡是文華寶坻,以後不許那些禽獸們過來遊河。」
「這可不好禁止,說不定那張竹筏上面是一位王爺或者公爺之流的人物,一旦禁止了,會被人家罵死的,就當沒看見,我還是頭一回發現大唐變成了這個樣子。」
「您這是不出門,一旦出了門,去了西市,您還能看見一絲不掛的胡姬在門口招攬酒客,有的胡姬腰裡就栓了一圈鈴鐺,把腰扭得就像麻花一樣,很好看。」
那曰暮的話剛出口就看到了辛月已經瞪起來的眼睛連忙跑到雲燁的身後探出腦袋來說:「我也是聽丫鬟說的。」
「那個丫鬟?說出來,回去我就扒了她的皮,好好的女兒家現在全都沒羞沒臊的,敗壞風氣,大唐就是被這些妖女們弄得烏煙瘴氣。」
「少在這裡擺你當家主母的威風,這是出來遊玩呢,乖乖地坐好,不要打架,咱家只有五個,要是和劉弘基家一樣,你還不活了。」
辛月撇撇嘴說道:「咱家的四個,可比人家的四百個都難管,你看看劉夫人,在老公爺死了之後是怎麼打發那些妻妾的,賣到青樓里的就有一百多個,這就連臉面都不顧了,有孩子的也是隨便給幾畝地就打發了。
咱家的這幾個,妾身要是敢處置一個,您還不得去跳河,所以啊,平曰里多教訓幾下,只有好處沒壞處。」
那曰暮見辛月的神色不善,趕緊賣力的幫著夫君按摩後背,辛月揚了幾次手都慢慢的放下,小苗酒量淺,今天的葡萄釀里加了糖霜,不知不覺的就喝醉了,呵呵的傻笑著要跳舞給雲燁看,雲燁伸手將小苗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不一會這個傻女子就睡著了。
盤膝坐在竹筏上,身邊妻妾圍繞,竹筏在水面上自由的漂流,十里畫廊已經過了大半,山勢變得突兀起來,原本這裡有兩座相對應的綠山,現在只剩下一個,還有一個怪石嶙峋的立在那裡,看到那座山,雲燁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疼了起來開,這座山底下掩埋著八百多個無辜的冤魂。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心中酸澀難耐,不由得將楊慎的這首詞唱了出來,雖然很不應景,但是河面上卻傳來此起彼伏的叫好聲。
「美人遲暮,將軍白髮,雲侯如今正是得意之時,緣何就生出了這樣的悲鳴?」長孫沖站在另一座竹筏上,揚聲說道。
雲燁發現自己實在是和這個人沒有什麼話說,嘆了口氣,拿起竹竿,將竹筏撐的離長孫沖遠了一些,世界既然已經有了新的格局,沒事幹就不要再玩什麼再續情緣的噁心戲碼。
見雲燁不理睬自己,長孫沖也有些黯然,回到艙房,粗暴的摟過一個歌姬,狠狠地一口就咬在她的肩膀上,鮮血順著美人白皙的鎖骨往下流淌,那個美人卻一聲都不敢吭出來。
喝湯見到死老鼠,吃菜見到半截蛆,就是雲燁這時候的心情,就是因為太珍惜以前的情感,所以現在才越發的恨長孫沖。
遊河的心思沒有了,半路上就靠岸,雲家的馬車輕快地從路邊駛過來,一家五口鑽進馬車,馬夫輕輕地抖抖韁繩,車子就沿著路邊的小道往綠樹叢里掩映的小樓奔馳過去,今天不回家了,就住在別墅里。
公輸木依然頑強的活著,十年前人家都說老傢伙活不過一年,十年後大家還是這麼說,看著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太陽地曬太陽,雲燁就下來馬車,無論如何也要過去問候一聲。
走近了才發現老傢伙是如何的奢靡,別人的奢靡都是將金珠寶貝掛在身上,老傢伙坐下的這張躺椅就價值巨萬,紫檀的!
「我記得上一回請您給家裡製造一套家具,給了您整整一車木料,家具拉回家,我總覺得不對頭,原來不對頭在您這裡。」
老傢伙把眼睛挑開一條縫,瞄了雲燁一眼,哼哼唧唧的說:「老夫就是一個木匠頭。能省的木料千萬就不要浪費了,拿幾條子碎木料拼湊一把椅子你也能看在眼裡,忒小氣了些,辛月啊,食盒裡裝的是什麼啊?拿出來,給老漢吃兩口,家裡都斷頓了。」
辛月笑眯眯的一樣樣的把食物往老子的桌子上放,雲燁沒好氣的說:「把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