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沒辦法逃掉,羨慕的送走了兩個老頭子,自己又回到了大廳,這一回不錯,程咬金很克制的就把菜碗扔了過去,然後尉遲恭的酒壺就飛了過來,現在倆人面前的桌子上什麼都沒有,唯有坐在雲燁桌子上的盧照鄰被淋了一身的菜湯,被嚇得臉色青白。
「傻啊,老爺子打起來了,為什麼不跑?」雲燁小聲的對盧照鄰說。
這孩子一看就是一個老實孩子,要是給雲壽,雲歡他們早就跑的沒影了。
「中途離席是為失禮!」盧照鄰擦掉臉上的菜湯對雲燁說。
「你以後參加這樣的宴會次數還多,記住了,只要那些長輩動了兵刃,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快跑,就你這雞仔一樣的身體,不夠那些老將們一把抓的,咱們家是將門,不是那些文官,第二天絕對不會有長輩因為這事責怪你。」
聽了雲燁的話,盧照鄰立刻就撒腿跑了,到底是一個知道利害的小子,逃跑的動作很熟練。
老頭子打架就沒辦法勸,只有等他們打累了自然就會停止,如果這個時候跑上去勸架,兩個人會合起伙來揍你,程處默以前沒少挨揍,導致的結果就是他老爹宴客,他從不參與。
雲燁往外走的時候發現杜如晦桌子上的那尊犀角杯樣式新穎,已經被摩挲的油光發亮,立刻就抓起來放進懷裡,然後就出了側門,去了程處默的院子。
雲燁進程家僕人都喊他為少爺的,所以家裡的女眷也從不避諱,走進程處默的院子就發現這個傢伙又在用一對巨大的石鎖來消耗自己多餘的精力。
看見旁邊有一把躺椅,很自然的走過去躺在上面,程處默的小老婆九衣立刻就端過來一個茶壺,雲燁單手接過,輕啜一口茶水,瞅著光著膀子的程處默將倆個石鎖耍的上下翻飛。
九衣小心的湊近雲燁說:「叔叔今日過來可是參加爺爺的酒宴?」
雲燁很奇怪九衣這種沒話找話的行為,平日裡她不是這樣的,於是轉過頭去說:「沒錯,老爺子喊我過來,我敢不過來麼?」
「花花就要嫁到雲家,還請叔叔多加管教!妾身這裡有一枚銀簪子,原本是一對兒,大女兒出嫁給了一支,這一枚就給花花吧。」
雲燁皺著眉頭說:「花花是你生的,雖然放在公主的膝下,這也改變不了什麼,你直接給她去,那個孩子不會給你臉色看的。」
九衣的眼睛立刻就濕潤了,小聲說:「那不行啊,人家會笑話花花是小妾所出,更何況妾身還是一個歌ji,傳出去對花花的閨譽不好。」
雲燁笑道:「沒用的,花花出門的時候不但要拜辭清河,同樣要拜辭你,都是母親,絕對不會厚此薄彼的。雲家的媳婦用不著管別人家的眼色。」
程處默扔下石鎖,抖著一身腱子肉走了過來,九衣來不及多說話,趕緊上前用毛巾給程處默擦拭身體上的汗珠,擦乾之後給丈夫披上外袍,就匆匆離開,臨走前還非常感激的看了雲燁一眼。
程處默一口氣喝乾一壺茶抖抖胸肌問雲燁:「你和我老婆眉來眼去的幹什麼?」
雲燁吐掉嘴裡的茶葉梗子咧咧嘴說:「以後說話的時候斟酌一下再說,要是被別人聽見成何體統!你自己就感覺不到寒顫?」
「那有什麼,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沒了再換就是了。」
「少來,我老婆金貴著呢,你也知道我是一個見色忘義的人,所以不要指望我會像你這麼幹。你老婆給了我一根簪子!」雲燁挑挑眉毛說。
「哦,那就沒關係了,兩情相悅就好,你什麼時候要,今晚就給你送過去?就是有點老,你將就著用。」程處默頓時來了興致,同樣挑著眉毛對雲燁說。
「滾!越說越噁心,說說,花花嫁過來怎麼個章程,先跟你說好,辭別的時候別忘了九衣,她也算是我的故人。」
程處默抓抓腦袋,為難地說:「你也知道我老娘的性子,你也清楚清河是個什麼脾氣,九衣這些年要不是我護著,早就沒命八十回了。
和你家結親,是我老娘一直想幹的事情,他還盼著能從你家嫁過來一個閨女,程家這些年盡出夯貨,你的姐妹就算了,但是你的閨女,我娘可是垂涎已久了,清河沒有閨女,所以花花從一出生就放在清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