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中長戈,遺憾地說:「可惜微臣技只如此,聽說,舞到極限處,身在瓢潑大雨中也能沾衣不濕。讓陛下見笑了。」
雲燁不佩服這傢伙都不行,人長得英俊也就罷了,偏偏風度儀表都無可挑剔,女婿有這樣的表現,樂的李二合不攏嘴,從身上摘下一枚玉佩就讓斷鴻給送了過去,這是極大的獎賞。
月夜下的比試武藝,這在大唐已經是一個風潮,現在打馬球已經逐漸被書院的足球取代,要不然,在今日皎潔的月光底下,一定會有一場精彩至極的馬球比賽,今天沒有馬球可看,大家只好看武將們表演自己的拿手武藝了。
長孫沖的箭法堪稱百步穿楊,百十步遠的香頭,他能一箭滅掉三柱香頭,雙臂連開三十餘箭,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這是下過苦功的表現。
黑齒長不小心感染了風寒,在出宮前一月得啥時候闔然長逝,千牛衛的中郎將黑齒長之,在表演了陌刀之後大聲向皇帝稟告,希望可以和雲侯切磋一番,武器任他選擇。
李二瞅著悲憤莫名的黑齒長之,又瞅瞅雲燁,他不清楚這兩個人怎麼會有仇怨。長孫輕輕地在李二耳邊耳語了幾句,他立刻就恍然大悟,自己的老婆幹掉了黑齒長,是擔心宮裡的秘聞被泄露,黑齒長之,將這份仇恨算在了雲燁的身上,一個中郎將,貿然的向一位國侯,一位兵部尚書挑戰,這算得上愚蠢之極,李二還沒有發話,太子承乾就厲聲要黑齒長之退下。
雲燁從人群里走出來說:「今夜乃是上元夜,正是我輩武人教技之時,黑齒將軍既然有這個雅興,本侯就降尊屈貴滿足你這個願望,只是,你真的確定由我自選武器?」
黑齒長將手裡的陌刀握的咯吱吱的響,想都不想的就點頭答應,他今天看到雲燁滿面春風的在宴會上瀟灑自如,想起自己父親的悽慘遭遇早就悲憤的無法自抑,恨不能立刻將雲燁斬於刀下。
長孫很想過去狠狠地抽雲燁兩巴掌,剛才黑齒長表演的陌刀,大開大合,一丈長,百餘斤重的陌刀握在這個大漢的手上,就像是握著一根輕飄飄的稻草,雲燁這樣的文弱書生,上去一百個都不夠人家砍的,明知道這傢伙不懷好意,怎麼還自己上去送死?
「今日乃是上元佳節,此次宴會乃是本宮籌辦,雙方比武點到為止即可,若見流血,本宮必嚴懲不貸。」老程等人聽到皇后這麼說,一個個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有了這句話,借他黑齒長之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冒然行兇。
雲燁朝著皇后苦笑道:「皇后娘娘,這是人家向微臣挑戰,您這樣說,微臣就不好下手了。」黑齒長之暴跳如雷的吼道:「末將用不著任何留手,儘管下手就是,」
李泰走到黑齒長之的身邊說:「你爹就是人家從戰場上捉回來的,作為俘虜,人家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生死大敵的時候誰會顧忌誰的性命?你好不容易長成了一條漢子,這樣死了實在是太不值了,可惜啊,可惜!」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李泰,就算是雲燁用火器在這麼短的距離里也沒有用處,更何況火藥必須有足夠的藥捻子保證發射人的安全。有這點時間,雲燁都被黑齒長之砍成肉醬了。
「把我帶來的那個箱子拿過來。」雲燁對斷鴻說了一聲,斷鴻在徵得皇帝同意之後,就飛快地拿回來一個三尺長的一尺寬,半尺厚的一個黃楊木製作的箱子。
雲燁在接過箱子的時候朝黑齒長之笑著說:「等我片刻,我的武器就在這裡,等我安裝完畢,我們再較量,能死在這件武器之下,是你的榮幸。」
李二從人群里走出來,和李承乾,李泰一起看雲燁的武器。只見箱子裡平躺著一塊木頭,一根鐵管,還有一些零碎的小鐵器,箱子蓋子上的軟木塊里放置著六枚半寸粗細兩寸長的長條形東西,李二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見雲燁開始組裝,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雲燁笑著說:「這原本是微臣今晚打算進獻給陛下的好東西,可憐武研院為了研製這東西,足足耗費了五年時光,靡費的國帑不下兩萬枚金幣,為了它,死了三個人,武研院的精英人員,其中公輸老頭為了其中的勾連裝置,殫精竭慮嘔血而亡,如今,它終於可以放在陛下的面前,供陛下檢閱,也請東西兩閣的言官們,知曉武研院每年大批不知所蹤的經費到底去了哪裡,最重要
第五十八節大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