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長手裡提的公雞還在撲棱翅膀……
你考了書院的第一,不要玉山先生的碑帖,不要離石先生的畫作,獨獨提出要吃一頓大唐國侯親自下廚做的飯菜!一個高傲的少年人想要白衣傲王侯之心已經昭然若揭。
我當初之所以設立那個獎勵條件,其目的就是要激揚少年之氣,你做到了,書院裡比你才氣好的人有,比你智謀深的人也有,而今他們在那裡?
大浪淘沙啊,我在漢水渡口看到王玄策全家就要被押解上船,遠竄到遙遠的交趾,作為他的先生,我的心裡就充滿了悲傷。
馬周給我的陳情書,可謂字字血淚,張諫之給我的哀告書更是讓我的心痛如刀割,遙想當年,他們在書院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啊。
馬周身在高位,卻惶惶不可終日,因為他是一個沒有根基的人,作為書院的棄徒,如果沒了陛下的支持,他早就粉身碎骨了,現在淪落到吃一隻雞,都需要陛下親自給他備註的地步,李義府,你覺得這值得嗎?
所以啊,李義府,不要過早的顯露出自己的才華,尤其是現在,縮起你的羽毛,收起你的爪子,低下你的頭顱,不急躁,不冒進,不貪功,一個官員到了四品以上拼的不再是高官顯爵,而是看誰在位的時間長,只要你守住本心,慢慢的升遷,哪怕沒有顯著地功績,到了你五十歲的時候,你就會自然而然的進入宰相的群體,還沒有人會說你一句閒話,記住了,莫要貪功,寧可不思進取也不要貪功冒進,王玄策,張諫之前車不遠啊!」
李義府靜靜地品味著這些話,長嘆一聲拜伏於地給雲燁大禮參拜,而後說:「學生明白了,只是有些時候,身不由己啊!」
雲燁笑道:「之所以被牽絆,那是因為你德行有虧,能不能甩掉牽絆,就要看你自己了,那個人也很厲害。」
李義府怵然一驚急急問道:「弟子深受牽絆之苦,還請先生明示。」
「福禍本無門,尤人自招取,你當初貪圖便宜,現在深受其害也是公平的,那個人我也惹不起,也不想惹,你自己保重吧!」
李義府抱著砂鍋出了雲燁的大堂,掩好房門之後,瞅著天上的星星冥思苦想,心裡急躁的快要爆裂開來,以前還認為牽著自己這條線的人是先生,現在才知道不是,到底他娘的是誰?先生都不願意惹得人在大唐很多嗎?
小武聽不見李義府的咒罵,聽見了也只會是當做他在唱歌,心情極度愉快的將李義府名下的幾根紅線一根根的連接到應該連接的位置上,看著整張地圖上剩下的幾條紅線嘆了口氣,先生不允許阿史那家族重見天日啊。
於是她就將阿史那家族從大地圖上取下來,轉移到另外的一張地圖上,而這一張地圖的名字和那張《大唐全輿圖》完全不一樣,因為那張圖的抬頭赫然寫著《白玉京》三個血紅的大字。
狄仁傑就坐在一邊,正在翻閱大量的信箋,似乎從中看到了有什麼不對,就把那張信箋抽了出來,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後對小武說:「寒轍打算進長安了,這還是他這麼些年以來,第一次主動的啟動神人,那些人問我們,如何應對?這樣的回答要快,因為寒轍已經到了河西!」
小武拿過那張信箋笑了一下說:「當初可是他自己放棄掉神人的,現在又後悔?丟掉的東西哪有重新撿回去的道理,白石宮的圖案已經廢棄,原本這時候就該是攻擊他的時候,看在師父的份上放他一馬。」
狄仁傑無奈的說:「好好說話啊,什麼叫做看在師父的份上放人家一馬?人家身邊帶著四個憨奴,這四個憨奴可是有點智慧的人,不是以前的那些傻子,你就算派人去殺寒轍,估計都不夠憨奴鐵鏈子掃的。」
小武抬頭看看地道頂端,忽然問狄仁傑:「夫君,您說我們要是也開始製造憨奴,你覺得還來不來得及?」
狄仁傑放下手裡的紙張,一字一句的對小武說:「我之所以幫你,是因為你想玩白玉京的遊戲,這無傷大雅,生活中添些樂趣沒什麼了不起,白玉京到現在依然是遊戲性大於實用性,操控的是人心,哪怕你最後真的製造出一個白玉京出來,我也樂見其成。
但是,不能傷天害理,如果你真的打算製造憨奴,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你我夫妻同命相連,你做錯了事,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