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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雲燁徹底的走遠,周興從推事院走出來躬身向程處默行禮道:「周興謝過大將軍的救命之恩!」
程處默掃了周興一眼道:「如果今日不是老夫執勤,下手砍你的就是老子!」
周興看著遠走的程處默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剛才他確實感受到了雲燁的殺意,那一刀沒有任何做戲的成分,就是要砍死自己,如果沒有程處默的馬槊,他都不敢想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他直到現在才明白,雲燁如果鐵了心要殺他,他沒有絲毫活命的可能。
程處默走進萬民宮,抱拳向李承乾交令,李承乾喟嘆一聲道:「小燁還不知道在心裡怎麼埋怨朕呢,他不願意來皇宮朕已經預料到了。
處置邱行恭的時候,小燁保持了沉默,這已經非常的難得了,現在處置邱行恭的家小,這有悖他做人的道理,所以才會出手。
這麼一來,他以後不會再踏足皇宮了,朕也不明白,他乃是無敵的統帥,縱橫疆場多年,殺伐決斷乾脆利落,不管是卑沙城,還是大王城,亦或西域,南海殺的人都是數不勝數,怎麼就對幾個婦孺的死活耿耿於懷?他難道不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
程處默沉悶了半晌才說:「這些婦孺是自己人,所以他才會憤怒,別的人都是外族,殺多少都是因為戰爭,是為了本種族開拓空間,他有理由安慰自己,殺自己人就讓他受不了了。」
李承乾點點頭道:「是這個道理啊,朕五次三番的希望他能夠入朝主事,都被他婉言謝絕了,停留在玉山,教書,賭錢,喝酒都不願意進入朝堂, 和他的淡然相比,長孫沖,獨孤謀就落了下乘。」
程處默說道:「世間本來就只有一個雲燁,也只會有一個雲燁,當初太上皇就說過,世間有一個雲燁是福氣,百十個雲燁就會是災害,比兵災還厲害些。
他的志向不在朝堂,朝堂甚至讓他感到厭惡,喜歡和販夫走卒一起混,喜歡和文人士子一起混,就是不願意和我們這些政客打交道,這是本性,他想要一種簡單的生活,陛下就給他。」
李承乾再次嘆了一口氣,就繼續埋下頭批閱自己的奏章,既然雲燁沒有殺掉周興,有小小的跋扈李承乾並會在意……
回到了家裡,雲燁就坐在大門的門檻上,陰沉著臉一聲不吭,旺財舒坦的臥在石鼓邊上長尾巴甩來甩去的幫著自己和雲燁攆蒼蠅。
家裡的僕役都不敢出門了,一個個都貼著牆根走,想要出門辦事的看見公爺坐在門檻上,寧可繞著走後門也不會去觸霉頭。
李承乾的殺性真是越來越重了,還真是應了歷史上他自己說的那句話,我作天子,當肆吾欲,有諫者,我殺之,殺五百人,豈不定?
看來殺心是從骨子裡帶來的,並不因為後天的教育能夠徹底更改,四十年的太子讓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定得扭曲,現在大權在握,就認為是應該的,自己做什麼事情都是應該的,再加上自己的野蠻人血統,讓他的血液里都沾染著殺人的因子。
這樣的.只能依靠自己的理智去壓制,現在他成了沒有監管的野馬,想在大唐的土地上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是極度不對的啊。
李二在後期能壓制住自己的暴躁,做到完美,是因為他有足夠的學識和心胸去包容一切,李承乾和自己的父親比起來,到底差了很多,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千古一帝的。
不出意外,李承乾的賞賜很快就會到來,這是他性格中的另一個缺點,一面做著傷害你的事情,一面在竭力的補償,真不知道他這樣的性格是怎麼養成的,以前做太子的是時候看不到這麼多的毛病。
前面有內侍過來,雲燁不願意照面,起身回到了府里,讓辛月去接待一下天使,自己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回憶著過去的一點一滴,不由得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黃昏,沒有脫衣服,所以睡了一身的汗水,不情願在家洗澡,帶上自己的換洗衣衫,打算去黃鼠家的澡堂子洗個澡,再找黃鼠好好地搓個背,然後弄點酒,好好地打聽打聽小武到底在幹什麼!
她從雲家拿錢,去程家,牛家尉遲家混錢,還時不時的去找李泰騙一點,錢財也就算了,書院的好多先生也被她請去幫忙,公輸家的大兒媳簡直和她就成了連體人,不管在那裡都能看到她們的影子,唯一不做的就是
第三十節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