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說就讓他說去,您孫兒現在惹了一屁股的麻煩,也不在乎這點事,再說了,不一定是壞事。」扶著老奶奶重新躺下雲燁又說:「那個勛貴背後沒有嚼舌頭的,雲家短短一年時間從家破人亡一下子跳到侯爵,要是沒有嫉妒的才是怪事。」
「朝堂上有麻煩?聽說前幾天西市上一下子砍了一百多個腦袋,咱家可不往進摻活。」老奶奶有些緊張。
「沒事,關咱家何事,只是有些看不慣罷了,反正孫兒這些日子是不會去長安了,他人的死活和咱家沒關係。」
「這樣就最好了,奶奶也不喜歡城裡,還是住在玉山舒服。」
說完,祖孫二人心有靈犀的相視而笑。
香水的產量一直提不起來,雲燁也沒有擴大產量的意思,現在這種神秘的女性用品正在長安城裡悄悄蔓延。程夫人有一小瓶,當寶貝一樣鎖起來,只有在出席貴婦聚會時才抹那麼一點,就這已經讓那些貴婦趨之若鶩,程夫人只是推脫,說是他家夫君的一位舊識,從遙遠的地方弄回來的,她也只有一小瓶,其他的一概不知。
牛夫人也有,只是牛夫人不喜招搖,前些天終於給牛見虎相了一門親事,還是小牛自己看上的,女子也是生性豪邁的人,家裡也是將門,平日裡缺胳膊少腿的傷殘見得多了,早就不以為奇,見小牛奔跑如飛,體健如牛,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就答應了婚事。
他未婚妻不在意錢財,卻迷戀各種香氣,就是那種見了狗尾巴花都要上去聞一下的超級花痴,牛夫人自己不用香水,就把雲燁送來的那瓶給了自己未來的兒媳。
香水頭天才給,第二天自己未來兒媳就帶著丫鬟親自上門了,在大唐有誰家剛訂親的少女沒羞沒臊的巴巴的去夫家?雖說都是將門,不太在意禮數,這也算是驚世駭俗了。
牛夫人不管,兒媳婦上門在她看來是好事,也不知這對準婆媳在屋子裡嘀咕些什麼,總之,從那以後,牛見虎就往雲家跑個不停。
小牛往雲家十天跑了三趟了,每次來,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沒有程處默的厚臉皮,也沒有李承乾的無恥,每次到家裡要東西吭哧半天才能說出來。
不看他的大便臉,剛剛從後院偷拿的一瓶子,據說是一種叫石蘭的野花製作的,香氣幽雅,雲燁很喜歡,見小牛扭捏就甩給了他,只有指頭粗的一小瓶,牛見虎覺得小氣,還耍脾氣不要。
「你知不知道,這一瓶是蘭花味的,家裡總共只有六瓶,這瓶還是我趁奶奶不注意的時候偷的,你不要正好,我自己留著,那天見了美女,送給她,說不定可以抱得美人歸。」
小瓶子瞬間就不見了,看的雲燁直皺眉,人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牛見虎也開始向賤人的方向進發。
東西一拿到,兄弟就沒用了,走之前把雲燁一壺冰鎮葡萄釀一口氣喝完,招呼也不打,舒爽的吐著涼氣拍拍雲燁肩膀不說話,牽過馬,就一溜煙的跑了。
小南被哥哥挾在胳膊底下,胡亂掙扎著被帶出府。
莊戶們在錢通的指揮下乾的有條不紊,收蝗蟲的,曬蝗蟲的,煮蝗蟲的乾的熱鬧,全莊子都在給雲家打工,巨大的穀場上人頭涌涌,還有賣吃食的,賣茶水的,趕上集市了。
方圓幾十里的莊子都往雲家送蝗蟲,大災之年,人人都陰著個臉,直到從雲家拿到銅錢或者糧食,才給帳房管家鞠個躬快步離去。
看了一會雲燁就發現要糧食的多,要銅錢的的少,也不知家裡的糧食夠不夠?抬手喊過忙碌的管家問:「老錢,家裡的糧食夠嗎?我看怎麼全是要糧食的,要錢的沒幾個,這樣下去多少糧食才夠?你算了沒有?」
錢通抹把汗對雲燁說:「糧食現在還不缺,縣令說了,雲家兌換給鄉民的糧食他平價從官倉里撥給,不會少一粒,您看官府的差役都在那,」錢通鄙夷的撇撇嘴接著說:「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說是來防止意外,小的看就是來監視咱家的,怕咱家倒賣糧食,一群小心眼的雜碎,把我雲家當什麼了。」
這些日子老錢的脾氣看漲,有了那麼一絲管家的樣子,他整天和官府上,各個王府,公侯府邸打交道就是石頭,也該開竅了。
「不許胡說,有官府湊進來是好事,你逐漸的把主導地位交給官府,
第四十三節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