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給你了,我奶奶故世以後要埋在祖墳,和家人團聚,才不要孤零零的埋在這裡,你喜歡的話就歸你了,不過了,外面的馬群不能動,誰要動馬群別怪我翻臉。
袁守城徹底的暴怒了,揪著雲燁的衣領子大怒道:「小王八羔子,這裡的風水左青龍右白虎,後又彩鳳,前有明堂,有深不見底的聚財水潭直通龍脈,又有一柱擎天可通達天際聚斂天下生氣。
如此好的地方你偏偏要找千軍萬馬來征伐我是不是?你還有臉說不懂堪輿之術,你這個小王八蛋才是最陰險的,這裡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那群野馬,你不讓別人動野馬群,說白了就是不願意讓老夫在這裡安息。「
無舌笑道:「如果真的有用,老夫死了之後就埋在這裡好了,老夫乃是武人,最喜征伐,這樣多好啊,死了以後也不會寂寞。」
袁守城鄙夷的看了無舌一眼說:「你都快成殭屍了,又是陰人,死了以後不快快的找一個向陽坡埋上好好地聚斂一點陽氣,難道下輩子你還想做宦官不成?」
無舌臉上的痛苦之色稍一顯露就消失的無蹤,對於袁守城他還不敢唇舌相譏。他不敢,雲燁卻不在乎,指著那座紅山對無舌說:「那裡有一座巨大的銅礦,等到老袁把自己埋進土裡面,咱們就去開採銅礦,相對帝國的命運來說,老袁子弟們的衣食算不得一回事。」
無舌啞然一笑,並不做聲,緩步坐回石頭上,接受那日暮和小苗兩個人殷情的捶肩膀,捶腿,閉上眼睛再也不看袁守城。
袁守城剛才氣急之下失言了,但是這座極好的墓穴卻不能丟·緩了緩氣對雲燁說:「我給你的馬群重新找一片最好的草原,把它們遷走,只要你不去開採這裡的銅礦,怎麼說都好。」
「別想了,這片地方是旺財家的,就算是出了好墓地也該是旺財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好墓地多得是,我們不是要去西崑侖嗎?到時候把你埋在神仙家的花園裡豈不是更好,至於和一匹馬爭。」
雲燁說著話,就把旺財的長臉拉過來對袁守城說:「這裡是它的家,生生死死都該在這裡,你就不要想了,告訴你,搶東西沒人能搶得過我雲燁。」
袁守城看看傻乎乎的舔著雲燁手背的旺財,長嘆一聲就不再言語,最後看了一眼這座極佳的明堂,抽了胯下馬一鞭子,率先準備回營地了。
泉水變成了噴泉,山谷變成了大坑,這就是雲燁給這座山谷帶來的變化,拿著玉佩對著太陽看,什麼都沒有,或許是角度不太對,把玩了兩下就繼續催馬前行。
旺財站到山坡頂上叫了一嗓子,看了天邊的馬群一眼,就快跑了兩步追到雲燁身後,開始從馬包里找吃的,對它來說發情期過來,生活也就回歸了原來的軌道。
五蠡司馬將雲燁在山谷的一舉一動都寫成了奏摺,派遣了心腹星夜送往長安,他對山谷的變化的描寫極為精彩:「初三日,雲侯掘水泉,須臾,水龍升高十丈,地陷千尺,有幽魂敲鼓,又有神人顯聖,及日出,安定矣。
袁師曰,此乃絕世明堂,欲歸葬於此,雲侯曰,此乃馬冢而已……
李二手捧密信翻看了三遍,又找出蘭州地方的奏報,上面說金城縣有輕微之地龍翻身百姓稍驚,旋即安定。
「馬冢?倒也灑脫,這樣也好,白玉京到底是鏡中花,水中月,如今全然毀棄,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只可惜好好地一座明堂,變成了馬冢。」
雲燁將四面玉牌按照陽光的角度擺好,想看看有什麼驚人的變化,大坑底下挖出來一面玉牌?誰放的?「陽光照在玉牌上,前面三面玉牌都顯出了影子,只有第一枚玉牌什麼變化都沒有,真是怪哉,無舌不死心的把玉牌再一次調整了角度,還是什麼都沒有出現,雲燁把玉牌全部丟給無舌道:」你慢慢研究,找出什麼不同的地方告訴我就行,大軍就要進入沙州,事務繁雜,我沒時間搗鼓這些東西。「
他拍拍手揚長而去,獨留下無舌顫抖著手把玉牌拿綢布包起來,小心的塞進懷裡,然後對小苗說:「敢靠近為師營帳者,殺無赦!「
蔣山南望近西坊,亭館依然鎖院牆。天子未嘗過細柳,將軍尋已戍敦煌。傾怪石山無色,零落圓荷水不香。為將為儒皆寂寞,門前愁殺雲中郎。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