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留著幾分話,如果此時不讓花剌子模俯首稱臣,過不了幾年,就該大食國人舉著他們的古蘭經開始征服了。
到時候,大唐的影響力,就將如歷史一樣,只被自己人的史書記載,卻不曾在人家的地方,留下任何痕跡。
而且就現在來說,一旦花剌子模被大食國征服,有了花剌子模這個牽扯大唐很大一部分注意力的部落,大唐再想要專心跟大食人打仗,便就變得極其困難了。
所以無論如何,既然大食國已經開始繼續東擴,已經開始覬覦東方的財富與土地,那麼就不妨先下手為強,占據了有利的戰略部署後,再繼續征西。
說完話後,看著三人都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李弘再次敲了敲案幾,指了指西南六詔等地,以及更加往南的真臘、驃國以及環王等等。
這些地方,單單只依靠水路是不可能的,陸地上的進攻,自然是重中之重,那麼戰馬自然而然的,就需要往那邊大量的運送。
&以任雅相明白了嗎?今年兵部的任務便是,大量的戰馬運送到安南兵團,至於是為什麼,看地圖想必你們都能看明白,我任你裴行儉為南海水師大都督一職,便已經給你明了了你的任務,但這一年的兵部任何動向,不得出你們三人之嘴,被任何人知曉。」李弘在地圖上,如今大唐的養馬地,來回畫著圈圈,指示給任雅相看。
歷史的走向上,再用不了幾年,後突厥便會從定襄都督府那裡崛起,加上室韋、靺鞨的強大,讓大唐因為連年的戰爭不單府兵不夠,而且是難以都顧及兩方同時暴動,所以才不得不開始漸漸縮小疆域。
而如今,李弘把漸漸在草原上、室韋、靺鞨等地的戰馬,甚至是安西、以及吐蕃、吐谷渾等地的戰馬,在滿足了當地的前提條件下,全部按照產能過剩的給他南遷,讓這些遊牧部族,就算是有心造反,都沒有足夠的戰馬造反。
總之,在李弘看來,哪怕是如今安西都護府、安北、安東都護府的當地牧民缺少良馬放牧,也不能讓他們因為良馬過剩,而生出其他多餘的念頭來。
如果不是戰馬比起耕牛,在種植農業上有耐力這個先天不足的條件,李弘都恨不得,滿農田都用良馬耕田算了。
所以大量的提倡馬車,也是李弘準備要做的事情,無論是戶部、工部等等,將不會再像從前一樣,想要做點兒什麼事兒,除了依賴水路便無他法。
&如果陛下或者皇后問起呢?」裴行儉覺得保守秘密不是難事兒,面對其他人,以他們的資歷,也不會有人隨意亂打聽。
何況,面對其他人,他們也能做到十足的保持警惕性。
但……面對皇帝跟皇后的問詢,怎麼辦?欺君?
&個……我想想啊。」李弘歪著腦袋斜望著尚書令書房的天花板,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子,想了半天才看著三人問道:「欺君你們敢不敢?」
「……。」
&了,等我這兩日去宮裡看望父皇跟母后時,我叮囑他們不問便是了,讓你們欺君,又不是讓你們造反,一個個哭喪著臉作甚!沒事兒了,下去吧。」某人不耐煩的揮揮手,三人便灰溜溜的走了。
心裡卻是有一個聲音在三人腦海里同時響起:欺君之罪跟造反差不多重的罪名吧?有何不同?
無論是兵部的改革,還是兵部的動向,在有了明確的方向後,不單是李弘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就是裴行儉、劉仁軌等人的心裡,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也知道了自己該往哪個方向努力,而不是像前幾年那般,面對府兵與募兵並存的情況,卻不知道如何應付,如無頭蒼蠅似的亂打亂撞了。
哼著小曲兒的某人,在花孟與驚蟄的陪同下,一搖三晃的往東宮的方向行去。
雖說現在自己監國,怕是這就要監國監到父皇禪位那一天了,這已經在朝堂之上、眾臣之中,不是秘密了。
但如今,龍爹與龍媽,從來沒有打算過離開大明宮,把那大明宮讓給自己,甚至是有意無意之間透露過,哪怕是你李弘當了皇帝,我不讓這大明宮,你也不准給我住進去,哪怕是我去了洛陽宮一年,你也不准私自住。
不過好在,李弘對於東宮的一切都很滿意,而且東宮的後宮,在麗正殿再往後的地方,早就已經建好了專門用於太子妃等人居住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