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這就去辦。」馮喧站在李弘對面行禮道。
打發了馮喧,李弘思索著李賢到底會如何來做,邁著步子緩緩的走進了浴室,此刻已經等候多時的白純穿著一襲薄如蟬翼的浴衣,走到跟前幫他開始更衣。
「一會兒記得派人盯緊一些王勃,怕是刑部有可能被李賢利用。」李弘撫摸著白純那近乎透明的浴衣,低頭嗅了一下說道。
「不會吧?昨夜您不是已經跟他說了,可以替他保住……。」
「他估計不會聽我的,這小子現在失心瘋了,怕是要想別的辦法了,不過也不敢肯定,以防萬一吧,但願他一會兒會來找我。」李弘露出雄壯的上身,一把把白純抱起,頓時水花四濺,隨著白純的一聲驚叫,兩人雙雙跌進了水中。
顏令賓一直不敢看白純的眼神,自從昨夜後,她感覺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白純的事情一樣,與太子殿下一起用早膳時,時不時偷瞄一眼旁邊的白純。
如今身在東宮,在知道傳言中,太子身邊那美若天仙的女子白純,在東宮的地位是多麼的超然,是多麼的尊貴。
雖然只是一個奴婢,連戶籍都沒有,但就是這麼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人,卻能做主東宮之內所有的事情。
所以顏令賓如今正式成為了東宮的人後,才感覺到了白純的無處不在,哪怕她經常往返於太乙城、濮王府,偶爾才來東宮,但這都不影響白純在東宮的超然地位。
花孟與驚蟄不在身邊,揚武跟連鐵跟了自己沒多久,現在還在父皇身邊,自己跟前又只剩下了芒種跟獵豹兩人,而且還要隔三差五的跑出去。
所以用完早膳的某人,在麗正殿環視了一圈,發現能夠陪自己出去走走的人越來越少。
小雪她們如今被白純把事情安排的滿滿的,甚至連太乙城的事情,都有一些交於幾人打理,小雪她們在李弘前往遼東這半年多的時間,特別是與皇親國戚之間的商事,現在已經完全是她們來做,如今元日將至,幾人也是忙的團團轉,根本沒有時間陪他出去走走。
看來看去,沒辦法,只有顏令賓可以陪自己了,裴婉瑩也不在跟前,要忙著收拾府里等等亂七八糟的事情,唯一的兩個「閒人」,便是他與顏令賓了。
馬車在門口已經備好,顏令賓有些驚愕的看看其他幾女,沒想到太子殿下會讓自己陪同他,神色之間又是緊張又是帶著些許激動。
「去吧,凡事兒多照顧著點兒。」白純拉著顏令賓的小手,看著已經走出門口的太子背影,把一沓銀票遞給了顏令賓。
顏令賓再一次目瞪口呆,又是熟悉的大面額銀票,難道她們不知道,在長安城,這樣的銀票用的上的機會很小嗎?
但看著人家已經遞到了她手上,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白純趕緊推了出去,讓外面的祖宗等著急了,顏令賓在馬車上可就不好過了,弄不好都沒法兒下馬車見人了。
兩名太監駕著馬車出了東宮門口後,並未向皇城外駛去,反而是向身後的大明宮方向駛去。
馬車內,李弘看著嬌羞無限的顏令賓笑了笑,替她解圍道:「一會兒去皇宮接兩個人,而後去看看那座前些天被燒毀的府邸,這幾日就得辛苦你一些,連同宮裡的宮女,教兩個人一些儀禮典範,特別是一些我大唐民間女子一些東西,這些你在行,白純她們狗屁不懂,想來想去也只有你可以了。」
內侍省早早就在門口迎接,已經換上了唐人女子裝的金榮乞跟張綠水兩人,一下子像是換了一種風格般,讓李弘眼前一亮。
看著兩人上了身後的馬車後,李弘才開始詳細的向顏令賓說起後面馬車裡兩人的身份,一番詳述,顏令賓頓覺的身上壓力漸大,但想想自己所學也有了用處,心中竟也湧起一絲的成就感。
兩輛馬車毫無阻攔的從皇城出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兩輛馬車便來到了當初吳王府所在的一坊之地。
如今已經是殘垣斷壁、觸目全是燒黑的焦土的吳王府府門前,將作監與工部尚書已經等候多時,兩人已經有所耳聞那夜住在這裡的兩人是誰,是以,此刻心中各有心事。
房先忠這幾日來,一次沛王府都沒有去過,與李賢溝通全部是由其女兒房慕青傳話,今日被太子召喚此地,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太子把他叫來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