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成了東宮文學,正經的太子門客,這個計策扔出去可就不只是隨便出出主意,好不好不打包票了。
必須要負責,必須要有效,要不然就脫了這身官服,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鑑於現在李治和武媚娘正在忙著另外一件大事,恐怕沒有幾個月都折騰不完。
裴范先決定,先把這件事往後放一放。
「先放著,把剩下的銅錢都清點好,有多少惡錢都挑揀出來,不能混淆。」
「這任務,困難了些吧。」
裴二湊上前,老實說道。
「雖然我們已經清點了不少銅錢,一直都沒有出問題,可你知道的,一旦出現,就意味著後面的銅錢串基本上都有問題。」
「說不定,一串錢才值官錢的一半吶!」
這小子!
他怎麼說話的!
有這麼打擊人的嗎!
裴范先眼前一陣眩暈,錢吶!
黑黝黝的錢吶!
這還不如掉河裡泡水呢!
「真的只能剩下一半?」
滴答滴答……
裴二仿佛能聽見,某人心在滴血,慘烈極了。
他一手撫心,無奈的說:「估計有的還不夠一半。」
我的老天爺啊!
真是沒有天理了!
裴范先嗚呼哀哉,指天畫地,可惜,不管是王母娘娘還是土地公公都聽不到他的控訴。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樂極生悲?
裴二和小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無能為力。
怎麼辦呢?
賠錢這件事,除了他自己消化,誰也幫不上忙。小六轉身去做飯,院子裡還有一隻老母雞,原本是裴范先從溫湯帶回來的,還想再養幾天,現在也別留著了,乾脆殺了。
當然,雞腿絕不給飯桶!
裴二是個學問人,面對悲痛的裴范先,當下賦詩一首。只有美好的詩詞才能撫慰裴范先受傷的小心靈。
「范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吾輩還年輕,這次吃了虧,下次注意就行了,不必太過憂傷,以後賺錢的機會多的是!」
范先斜眼:「這是你作的詩?」
裴二猛點頭:「是啊!」
「怎麼?」
「被驚艷了?」
「其實,我也時常被自己的才華震驚,沒辦法,等到今年我去參加科舉你就知道了,必定能摘得頭名。」
裴二搔搔後腦,咧著大嘴傻笑,裴范先只剩苦笑。
他這是……還不好意思起來了?
「李白你認識嗎?」
「李白是誰?」
「皇族子弟嗎?」
裴二眨來眨去的大眼睛,充分展現了他的無知。
裴范先不禁懷疑,穿越的縫隙在剛才的一瞬發生了偏折,把這句驚奇絕艷的傳世詩篇,傳授給裴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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