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就在我即將要碰到那些奇怪血液的時候,我的手好像被什麼拉住了一樣,再也無法前進分毫,只能在半空微微顫抖著。
我感覺到我的眼睛快要凸出來了,用盡了渾身力氣去碰那個血液,結果一股巨力落在了我的臉上,我慘叫一聲,捂著臉倒了下去。
我被人打了一巴掌嗎?這一巴掌勁兒也太大了一點兒吧,打的我是眼冒金星,耳朵也嗡嗡作響。
不過也多虧了這一巴掌,讓我對這些血液的欲望消失的無影無蹤。清醒過來以後,我一陣子的後怕,滿身冷汗,如果吃了這些血液,會發生什麼事兒?我不知道。
「謝謝你,李純。」我輕聲說道。我知道那一巴掌就是李純賞給我的。
看著這個樹樁子半天,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讓他一直往外冒血,本來我起身想走,卻驚異的發現,有三個身影搖搖晃晃的往這個樹樁這邊走。
我趕緊找個地方躲了起來,借著明亮的月光,我倒是能勉強看清樹樁那兒發生了什麼事兒:那三個搖搖晃晃的身影走到了樹樁那兒,開始圍著樹樁跳奇怪的舞蹈,蹦蹦跳跳的,跳了大概有三分鐘左右,三個身影同時對著樹樁跪了下來。
至於這身影為什麼沒有磕頭,我想著應該是因為他們三個根本就沒有頭的緣故吧。
三個沒有頭的身體……想到這裡,我不禁冒了一身冷汗。沒有頭的屍體,不就是死在公路上的趙普他們三個嗎?難道這樹真有邪異的力量,竟然把趙普三人帶到了這邊兒來?
趙普三人的無頭屍體對著樹樁子跪完以後,用沒有頭的脖子去蹭了蹭樹樁子上的奇怪血液,那摸樣好像大蔥蘸醬一樣,煞是詭異。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趙普三人就張開手臂,圍著樹樁子站了起來,然後一動也不動了。
望著這種詭異的景象,我是一點兒都沒敢動,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生生躲在不遠處的圍牆後面過了一夜,知道第二天早上天亮,我才看清槐樹根旁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趙普三人的無頭屍體,居然全部變成了樹!這三棵樹長的跟人的身體一模一樣,原本的手臂就是這三棵樹的枝幹,整個樹看起來就像一個彈弓一樣,十分突兀。
我壯著膽子走上前去,發現在那槐樹樁子之上,血液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顆小小的嫩芽!
老樹發芽!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事情,居然讓我親眼給看見了。
我趕緊去村里將村支書叫了起來,睡的頭蒙的村支書看到眼前的景象之後,嚇得大叫了起來,就和即將被放血的豬一樣。
這一叫也把村裡的人都給驚動了,大家睜著朦朧的睡眼聞聲趕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之後一個二個嚇得氣兒都不敢出。
我對村支書說了我昨天看到的景象,村支書沒轍了,有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說這槐樹早就成了精,把槐樹給砍了就等於把這精怪的身體給砍掉了,這精怪自然要報仇。
幾番商議之後,村支書決定去邀請隔壁村的一個道士過來做法,免得這槐樹精再禍害村裡面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