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他輕咳一聲轉頭看向正笑意盈盈看著他的劉萱,微有些無奈道:「怎的剛醒便這般不安分?」
劉萱笑看著他,嘟了嘟嘴:「我只是高興,你難道不喜?」
她說完這話眼睛便一眨不眨的盯著李澈瞧著,果不其然讓她瞧見李澈微微泛紅的耳根,她頓時玩心大起,又湊近他一分,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你還沒說,你喜是不喜呢?」
李澈微微偏頭,稍稍離開她半分,他放下手中的書,以手掩唇輕咳一聲道:「喜。」
雖是只有一個字,但卻讓劉萱的心情瞬時飛揚起來,她看著他傻笑著,直笑的李澈面上更顯尷尬,這才收了笑容,她想起一事立刻皺眉問道:「你此次出征可曾帶太醫?」
李澈聞言,深邃的眸子頓時便黯淡了幾分,他並不看她:「朕其實無事,昨晚只是飲酒有些急了,一時受不住這才吐了口淤血罷了,並非他們所言那般。」
「你居然吐血了?」劉萱聞言頓時有些急了:「你身子一向很好,怎的會突然吐血?即便是飲酒多了些,可也不該如此,若是你未曾帶上太醫,這軍中也定是有軍醫的,快讓他們替你瞧瞧!」
說著她便要喚人,李澈一把拉住她,深邃的眸子幽黑的透不出光來,他輕輕皺眉微有疑惑:「你不知曉朕身子不適?」
劉萱此刻有些心急,吐血就不是什么小事情,聽聞李澈的問話也未曾在意,只道:「我知曉你身子有些不適,但並不知你竟然不適到吐血!」
她說完這話瞧見李澈微有黯淡的神色。頓時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她有些生自己氣,又有些生他的氣,說出口的話便帶了些火氣:「你真的以為我來找你。僅僅是因為知曉你傷了身子?你難道真的不明白,若不是我真的想通了,我怎會回來找你?我如今聲名全毀,又是下堂婦人,你覺得這樣的我。若是擺在從前,會回來連累你?」
李澈聞言眉頭微皺:「何謂連累?你從前那般才是真的連累!」
劉萱語聲一噎,她看著李澈眉頭微皺,顯然是動了怒了,當下深吸口氣緩緩道:「從前是我不對,我既然來尋你了便是徹底放下那些執念,也放下了心中愧疚,你切莫再多想了可好?」
李澈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垂了眸子,半響之後才淡淡開口問道:「朕若不是身體不適。你可會回來?」
「不會。」劉萱並不想瞞他:「若不是鄧玉點醒了我,我也是不會回來尋你的,因為我以為我不在你身邊,才是對你最好的,因為我聲名已毀,若同你一起會連累你,更何況我善妒,若是與你一起更是會讓你落下不好的聲名,若僅僅是聲名倒也罷了,你是帝王有著宏圖大志。若是因為這等小事阻了你的大志,我寧願遠遠看著你。」
劉萱的想法李澈並不是不知,所以他才會成全才會放手,他伸手攬她入懷輕聲問道:「如今呢?」
劉萱嘆了口氣。世間男女但凡沾到情字,都會變得患得患失,如李澈一般的人,也是逃不過的,他明明知曉自己的想法,卻非要讓她一說再說。
她撫上他的面頰道:「如今我醒悟了。我不該自以為是的成全,更不該不顧你的心意,如今我已做好被萬人唾棄的準備,也做好連累你成不了一世明君的準備。」
她說著說著微微低了頭:「只是心中仍是愧疚,愧對鄧玉,也愧對義父義母。」
李澈的眸子隱有暗流涌動,他撫上她的秀髮柔聲道:「朕會陪著你的。」
「嗯。」劉萱在他懷中點點頭,而後抬起頭來正色道:「如今你該傳太醫了吧?」
李澈似不想她轉變的如此之快,撫著她秀髮的手微微一頓,而後無奈點頭,朝外間吩咐道:「小柱子,傳太醫。」
守在外間的小柱子以為李澈又是哪裡不適,當下急急問道:「陛下可是哪裡不適了?」
劉萱看了李澈一眼回道:「他無事,只是我不放心,傳太醫診治一下。」
小柱子聞言這才放下心來,當下應了一聲去傳太醫了。
不多時太醫便來了,由於鞏院首年歲已大受不了長途奔襲,故而此次隨軍的乃是他的長子鞏立新,鞏立新上得馬車瞧見劉萱,只是一眼掃過便開始為李澈診脈。
半響之後他收手回稟道:「陛下心中仍有鬱結,但現下已經好了許多
第179章:喜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