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唐侍衛:「你有何話要說。」
唐侍衛低頭恭聲:「臣無話可說。」
「好。」李澈抬起頭朝外吩咐:「來人,將他打入大牢,等候處斬。」
一場鬧劇便這般結束了,曹太后經此一事似乎蒼老了許多,唐侍衛被帶下之後,便由宋嬤嬤攙扶著走了。
李澈今日無甚要事,便乾脆讓崔來福將奏章全部搬到了甘露殿,然後與劉萱一同回去了。
待他們走後,原本坐著的方才人與常才人,急忙起身將跪著的曹瑩攙扶起來。
曹瑩看著敞開的殿門,唇角露出一絲苦澀:「雖然早就死了心,可當真見到他的無情,和他的深情,為何心還是會痛呢?」
一旁的方才人與常才人皆低了頭,是啊,一個人為何能夠無情至此,又深情至此呢?
若是不曾見過他的深情,她們又怎會貪慕著期盼著,若是不曾見過他的無情,她們又怎麼遲遲不敢上前,不敢去爭去奪?
曹瑩長長嘆了口氣,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在說這些又有何意?」
回到了甘露殿,李澈如往常一般在書房批閱奏章,而劉萱仍是取了本書,在躺椅上側躺著,如今她的肚子越發大了,平躺已經成了一種奢望。
只是今日的劉萱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她在躺椅上翻了個身,看向李澈道:「那唐侍衛你當真要處死?」
李澈聞言頭也不回繼續看著奏章道:「自然不會,過會便會有他在獄中畏罪自盡的消息傳來,而後朕會讓崔來福將他送出城,改名換姓之後將會去西北寧王賬下,他本是鄧家之人早已想著回去了。」
聽了這番話,劉萱才鬆了口氣,她嘴角噙笑,故意打趣道:「陛下還真是心慈之人,那侍衛畢竟碰了曹菲,曹菲好歹也是你的人,你竟然能夠容忍那侍衛活在世上。」
李澈聞言,拿著奏章的手微微一頓,頓過之後他無奈的將奏章放置一旁,回身看向劉萱道:「朕已說過,那些乃是識你之前,若知曉這世間有你,若知曉你是這般性子,若知曉朕會對你用情至此,朕絕對會留著童子之身等你相見。」
劉萱聞言面上大紅,她輕呸了一聲嬌羞道:「童子之身這話你都說的出口,好不羞人!」
李澈嘴角噙笑,看著她嬌羞模樣故意嘆氣:「你說來說去,不就是在介意朕的過去麼?朕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有何羞人之處?」
劉萱嘟了嘟嘴,不開腔了,李澈說的沒錯,她是有些介意的,尤其是每次看到曹菲與那兩個才人,她總是會想到,這些人也是與他耳鬢廝磨過的,以前她不曾這般想過,可不知怎的,有了身孕之後,她反而各種彆扭起來。
難道這便是所謂的得到越多,卻越不滿足麼?
李澈見她嘟嘴,笑了笑道:「朕很快便忙完了,知曉你悶的緊,待朕忙完之後與你一道出宮轉轉。」
「出宮?」劉萱一下子來了精神,但她看到自己已經挺出的腹部,又有些蔫了:「如今我行動不便,還是算了。」
李澈聞言點頭:「也好。再過幾日劉成便要回朝了,那些馬匹他將會先行送至馬場。待他回朝之後,你與他的關係也可公開了。」
劉萱有些擔憂:「種馬一事,我原本讓他私下去辦,可如今卻是有金鵬贈出,送至我的馬場會不會惹人非議?」
聽她這般說,李澈揚了揚唇角笑著道:「你放心,此事朕並未告知朝臣,列單之上也未曾列出此項,不過列了些牛羊之類罷了。只是那遼國公主一事較為麻煩,柳枝青在外巡視三載,那遼國公主也不能三載都不聞不問。」(未完待續。)
第211章:削髮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