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一盞明燈,竟將這大廳都照亮了幾分。
這樣的相貌太過絕代風華,這副樣貌若是身為女子,定是西施之貌,可在鄧玉臉上卻瞧不出一絲女氣來,反而有一種不可褻瀆的威嚴俊逸,這樣的相貌若是用俊逸來形容這張臉,顯然是不夠的,可若是用美艷來形容又玷污了,眾人心中湧上的唯一形容便是絕代風華!
鄧玉掃了眾人一眼,而後又將面具戴上了,這臉雖然已經看不見,可眾人仍是回不過神來。
鄧玉的臉劉萱已經瞧習慣了,倒也不如眾人那般不能回神,她看向柳太傅,只見他一臉驚色,那模樣不似驚艷,反倒更像是驚訝!
沒錯,正是驚訝!劉萱瞧得分明,那神色絕不是如他人一般初見鄧玉容貌的驚嘆,而是一種見到見到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一般的驚訝。
耳邊響起喃喃聲,劉萱回神朝身旁的柳母看去,只見她也如柳太傅一般滿臉驚色,正在低聲喃喃自語:「難怪如此,難怪如此……」
上座之上的寧王重重咳了一聲,換回眾人神智,他看向柳太傅道:「這回你還可有異議?」
柳太傅聞言面上一片複雜之色,他並不言語,可那神色的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
寧王見狀起身道:「好了,本王與世子便不多留了,你們一家子好好說會話。過些日子本王將帶著這混小子與萱兒進宮求道賜婚聖旨,今日來便是知會一聲,準備好嫁妝吧。」
說完他便與鄧玉朝外間走去,眾人回神急忙起身相送,一路將寧王與鄧玉送至府外,瞧著二人騎馬離去,眾人這才又默不吭聲的往府內走去。
寧王與鄧玉雖然走了。可大龍大虎卻留了下來。那保護的意思十分明顯。
柳太傅行至一半回頭,神色複雜的瞧了瞧劉萱,又看了看跟在劉萱身後的大龍大虎。微皺了眉頭道:「你,隨我來書房。」
柳母看著她微微一笑道:「萱兒先去同你義父說會話,過會再去我的院中坐坐,大半年未見義母有許多話想跟你說說。」
劉萱嗯了一聲急忙應下。而後便著柳太傅一路朝書房走去。
柳太傅進了書房,劉萱在書房外停了腳步。對身後的大龍大虎和秋菊冬梅道:「我與義父說會話,你們先去義母那處等我吧。」
大龍大虎與秋菊冬梅點頭應下,見劉萱進了書房關了書房的門,便互相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劉萱進了書房看著書桌之後坐著的柳太傅低了頭:「義父。是萱兒的錯,讓您與義母為萱兒擔心了。」
柳太傅皺眉看著她那知錯認錯的模樣,半響不語。
劉萱久未等到柳太傅說話。便抬起頭來,這一抬頭正好瞧見了他那無比複雜的神色。
柳太傅看上劉萱的眸色十分複雜。半響之後長長嘆了口氣:「你可想好了?」
劉萱看著他點了點頭,她的動作雖輕,可神色卻是堅定:「義父,對女兒而言,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女兒此生最大的心愿,可他卻是不能給的,萱兒承認對他是動了情動了心,即便是現在此刻也是未曾放下的,可女兒善妒,即便入了他的後院也只會讓自己難過,讓他為難,他將來會是一個明君聖君,他所思所想心中所裝的應該是這天下,是這李氏王朝的萬萬百姓。」
說道此處劉萱低下頭去:「他不該有我這樣的女子讓他煩神,女兒知曉他的心意,能夠得他之情,這一生女兒不算白來這世上一遭。再者女兒如今聲名已毀,於情於理與他也再無可能。女兒的選擇無關情愛,只是現實如此,大義如此。世子對我很好,世子的性子義父也是知曉的,女兒以後會幸福的。」
這是她第一次在柳太傅面前自稱為女,她所說的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她說的明白也說的清楚,這樣的選擇無關情愛,只是理性與事實,只是她心中的大義罷了。
柳太傅何嘗不曾動容,何嘗不知劉萱說的乃是事實,他看著劉萱沉聲問道:「若是太子並非你所想的那般能夠捨得,你又如何?」
「不,他會捨得的。」劉萱低低道:「他已經捨得了不是麼?」
柳太傅長嘆一聲:「罷了罷了,這本是你們之間的情事,義父已經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愛恨情仇,你既做了選擇,義父尊重你。」
劉萱聞言感激的朝他福了福身:「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