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後朝太醫冷聲道:「她為何會暈倒?」
太醫剛剛才來還未來得及給劉萱診脈,李澈這一問他如何答的上來,頓時便支支吾吾道:「臣,臣剛剛才到,還未診脈。」
李澈聞言頓時重重一聲冷哼:「孤在御書房聽聞她暈倒便過來,御書房離此地難道比太醫院還近些?」
李澈此刻顯然已經動了真怒,他的威壓豈是一個太醫能受的,那太醫聽聞大冷天冷汗都冒了出來,一旁的皇帝看著李澈的模樣,忍不住又冷眼看了一旁的曹皇后,而後對李澈道:「澈兒,先將劉姑娘安置讓太醫診脈才是要緊。」
一旁的曹皇后終於開腔:「便將劉姑娘安置在偏殿吧。」
李澈冷冷看她一眼並未答話,徑直抱著劉萱朝偏殿走去,冬梅急忙跟上。
曹皇后對李澈的態度並不以為意,顯然李澈這般對她也不是一日兩日。
皇上跟著李澈朝偏殿走,曹皇后緊緊跟上,殿中的眾嬪妃也要跟去,曹皇后揮了揮手:「妹妹們還是先回去吧,這麼多人守著也是無益,待晚間宴會之時再見不遲。」
眾嬪妃行禮退下,曹皇后這才往偏殿而去。
李澈將劉萱輕輕的放置在偏殿的大床之上,那般呵護至極的模樣,讓跟在身後的皇帝忍不住眯了眯眼,而皇帝身後的曹皇后卻冷了一張臉。
李澈將劉萱安置好,這才側身讓開冷聲對那戰戰兢兢的太醫道:「還不上前診脈!」
太醫擦了擦額間冷汗,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床前,抖抖索索的卷了袖子開始為劉萱診脈,這一診脈心中卻又是叫苦不迭,早知曉太子對這劉姑娘如此看重。早知曉這劉姑娘確實風寒入體,他就不該受那傳話的宮女蠱惑故意來晚了些。
李澈站在一旁見他模樣開口問道:「如何?」
那太醫收了診脈的手,戰戰兢兢回道:「回,回殿下。劉姑娘乃是風寒入體這才暈了過去。」
李澈聞言皺眉:「本宮自然知曉她是風寒入體,本宮問的是她怎麼還沒醒。」
李澈已然有些不耐,皇上見他失了一貫的沉穩忍不住開口道:「澈兒,劉姑娘只是風寒入體並無大礙,你無需擔憂。待太醫施針之後她自然轉醒。」
太醫在一旁連連點頭:「殿下切莫擔憂,待老臣施針之後劉姑娘自然轉醒的。」
李澈沒有開腔,只是皺著的俊眉一直未曾舒展,那太醫急忙打開藥箱取了針來,三針過後劉萱施施然轉醒,剛睜開眼便瞧見李澈那深邃的雙眸來。
一瞧見他,劉萱便想起今日受的委屈,頓時嘟了嘴將臉扯到了一旁,然而剛剛偏過臉去又突然想起自己身處宮中,而四周也確實不太尋常。當下又轉過臉來,再一眼瞧見的便是一抹明黃色的身影。
劉萱一瞧立刻掙扎著起身,她還未坐起卻又被一旁的李澈給按了下去,劉萱無奈只得勾著脖子朝那明黃色的身影道:「民女劉萱見過皇上,民女此刻禮數不周還望吾皇恕罪。」
劉萱剛醒來之時那番小動作自然落在了皇帝的眼中,他瞧著按著劉萱的李澈微微冷哼一聲,並沒有回劉萱的話,劉萱透過紗幔瞧見皇帝的微冷的面色,心中一時不知是不是惹得他不喜了。
李澈瞧見她打量皇帝的神色安撫道:「父皇並未對你不喜,你好生休息若身子還是有些不妥。便不必參加過會兒的晚宴。」
劉萱雖然受了凍但也並未是真的凍暈的,聽聞這話就要開口,一旁的皇帝此刻卻出了聲:「你且好生休息,晚宴之事再議。」
說完便大步朝外走去。行走兩步又回身喚道:「皇后隨朕來。」
曹皇后看了一眼李澈與劉萱,回身跟著皇帝朝外走,皇帝雖是一直冷顏以對但走時卻未叫上李澈,讓李澈與劉萱獨處這其實有些於理不合,劉萱見狀心中大概有數,果然如柳太傅與柳母所言。皇帝對太子寵愛有佳,愛屋及烏並不會為難自己。
皇帝與曹皇后帶著太醫與宮女太監走了,屋中只剩下劉萱李澈與冬梅,冬梅見狀立刻走至門邊低著頭當自己不存在。
李澈在床邊坐下看著劉萱道:「怎的好好的暈了過去?本宮記得你的身子可沒有這麼弱。」
劉萱也不瞞他,坐起身子道:「自然不是凍暈的,只是我若不暈只怕再過些時候也是要暈的。」
第119章:進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