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角色,看上去也是弱不禁風的模樣,但顯然不是個安分的主。
馬車行徑了一會兒之後,這劉悅好似想通了一般,主動揚了笑臉問道:「兩位姐姐不知如何稱呼,我初來乍到不知禮數,若是有唐突之處還望兩位姐姐恕罪。」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者這劉悅不管怎樣也是自家小姐的血緣之親,所以秋菊與冬梅聽聞這話之後,也只得對這劉悅露出個笑臉來。
只是秋菊與冬梅雖是笑了,卻沒有接她的話。
若是個聰慧的,定然知曉自己不討喜了,可這劉悅仿似毫無所覺一般笑著開口問道:「今後我也算是小姐身邊之人,只是這小姐的喜好脾性卻是不知的,不知兩位姐姐能否提點一二?」
秋菊看了她一眼,只見那一章小臉上滿是討好的笑意,秋菊抿了抿唇道:「伺候小姐有我姐妹二人便成,若小姐不曾喚你,你可自行安排,至於小姐的脾性,你只記得需莫要多言。」
那劉悅聽的似懂非懂,低低應了一聲是,而後又抬頭問道:「我雖已是小姐奴婢,可還不知小姐身份,瞧著小姐與公子皆是貴人之姿,還勞煩姐姐們告知一二,以免在外之時行事不妥,丟了小姐與公子臉面。」
聽聞這話秋菊與冬梅互看一眼,這劉悅存了什麼心思非要當小姐奴婢,她們是不知的,但這劉悅未免太過奇怪,連小姐是什麼人去往何處也不知知曉,就眼巴巴的送上門為奴為婢,如今小姐同意留下她了。她才想起問問小姐的身份來,這般行事著實有些可疑。
冬梅笑看她一眼道:「小姐是什麼身份,你不需要知曉,你只需知道小姐便是小姐。乃是我們的主子便成,至於丟不丟小姐臉面的事兒……」
她沉吟著微微一笑:「咱們做奴婢的,即便做了什麼錯事,小姐打發賣了便是,小姐的臉面哪裡是我們這些奴婢能夠丟的。」
不軟不硬的一句話。將劉悅給堵了回去,劉悅似終於知曉自己不受待見,乾乾笑了兩聲便低了頭不再說話。
馬車一路行駛到了太守府,江小公子得了消息早早的便在太守府前候著了,待馬車行駛至門前停下,他立刻躬身行禮:「蓉城太守江恆,恭迎世子與姑娘。」
江小公子這話聲音並不小,馬車內的劉悅一聽面上有了幾分訝異,而訝異過後又顯出幾分暗暗的欣喜來。
她的神色,自然落在了同坐車廂的秋菊與冬梅眼裡。冬梅看著她皺眉道:「愣著作甚,還不快些下車迎小姐?難道還讓小姐迎你這個丫鬟不成?」
冬梅說完這話再也不看那劉悅一眼,轉身與秋菊下了馬車。
鄧玉戴著紗幔下了馬車,劉萱跟在身後也由大虎攙扶著走了下來,瞧見江小公子躬身行禮的模樣笑著道:「你何時也便得如此知禮?莫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江小公子一眼被劉萱看出,微微尷尬的笑了笑:「我如今好歹也是一城太守,姑娘還是給我留些顏面吧。」
劉萱微微一笑,指著身旁的鄧玉道:「你讓我留顏面是無用的,你這顏面還要他給才成。」
鄧玉聞言隔著紗幔朝江小公子哼了哼:「爺給你十日。」
江小公子一聽面上露了喜色:「十日足以,下官先多謝世子了。世子與姑娘裡面請。」說完他側身恭迎鄧玉與劉萱入內,回頭之時正好瞧見了劉悅,當下便微微皺了眉。
劉萱與江小公子是互相都知根知底的人,江小公子本就是蜀地之人。對蓉城自然是熟悉的,這劉悅的身份他也清楚不過,正是由於清楚,瞧見劉萱竟然將劉悅帶在了身邊,這才覺得有些不妥。
不管劉萱最後是嫁與太子,還是嫁與寧王世子。她過去的身份都是見不得光的,如今她竟然帶了劉悅在身邊,這讓他隱隱有些擔憂,難道劉萱終究是看不破血緣親情,認了這劉悅了?
劉萱行走兩步見江小公子未動,回身朝他看去,順著他的目光瞧去便知曉了他的擔憂,當下開口道:「先前在城東酒樓,正好瞧見了她被虐打,同是女子心有不忍這才將她救下,帶在身邊。」
聽她這般一說,江小公子這才放下心來,回身點頭,一邊將鄧玉與劉萱引進府內,一邊笑著道:「看不出姑娘竟如此心善。」
劉萱知曉他這是在說自己多事了,當下笑了笑也未曾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