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微微抬頭瞧向並未出言反對的李澈道:「主子,劉姑娘讓屬下問您可有空見她?」
虎一說完便等著自家主子下令接劉萱進太子府,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主子竟然微微揚了揚唇角,而後淡淡吐出兩個字:「不見。」
虎一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他愣愣想著是不是要再問上一遍,便又聽得自己主子清冽的聲音再次響起:「告訴她,暫借的事情本宮下允了,順便再告訴她,孤不願見她。」
虎一這回聽得清清楚楚,他將萬般疑惑藏於心頭,行禮告退回去復命了。
虎一本以為劉萱聽聞太子不願見她,定會傷心難過,就算不曾傷心也定是會有黯然之色的,卻不曾想劉萱剛聽完那句『孤不願見她』之後就噗嗤一聲笑了。
劉萱笑的燦爛,她的心情也是燦爛的,她轉眼瞧見虎一滿眼的震驚輕咳一聲收了笑,嚴肅的對虎一道:「你將我的話一字不落的傳給他。」
她特意強調了一字不落,虎一便立刻肅容恭聽,可聽到一般臉就青了,只聽得劉萱以不同往日的聲音,嗲聲嗲氣道:「萱兒知道錯了,這不是仗著你寵愛才這般放肆,你若占時不願見我便先將錢通還給我好不好?萱兒不想入菟絲花一般依附在殿下身旁,殿下不也正是喜愛萱兒這點,這才如此縱容麼?」
劉萱說完又恢復了往日正常模樣,她瞧著虎一青了的臉藏了滿眼的笑意道:「定要將我這話一字不落的傳給他,最好連語氣也要一模一樣。」
虎一在劉萱的注視下,極其艱難的點了點頭。然後一個縱身消失在劉萱眼中。
虎一無數次暗示自己,自己乃是暗衛所作所言皆是受命與劉萱,當他及其彆扭的將劉萱的話帶上劉萱的語氣說完以後,便瞧見自家主子毫不客氣的揚起了笑意。虎一的臉頓時有些泛紅,他深深的低下頭去。
李澈輕咳一聲道了一句:「本宮已知。」然後便沒了下文,虎一等了一會確見自家主子沒有再開口的意思,這才有些悻悻的退了出去,他犧牲了自己的虎組老大的形象。換來的便只有『已知』這個答覆。
虎一悻悻的將李澈的答覆轉告給了劉萱,劉萱低頭沉默了,她對虎一道了謝瞧著虎一消失在視野之中,開始低頭思量起來,難道是她太心急了?
她本是因李澈而來,既然進了京就該去見他的,她進京之時他不是已經懲罰過她的任性妄為了麼?他派了虎一等人來護著她,不也是代表著他並沒有因為她住在這裡而生氣了麼?既然虎一等人也派來了,他也沒有因為自己安置在外而動怒,那為何不願見她也不願將錢通還給她呢?
這其中定有她未曾想明白的地方。
劉萱一直苦苦思索著。直到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才突然醒悟過來,信!是的,是信!
李澈是何人,他乃堂堂監國太子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他寫了信給她,雖是只有兩個字可那也是信,他的信她怎能不回呢?
何況他一連寄了三封,雖是只有『可歸、收拾、起程』這六個字,可這六個字無不在催促她回京,而催促她回京的深意便是。他想她了。
這是他對她當日對龍一所言,她想他了的回應。
劉萱臉上一紅,是了,這隻有六個字的三封信。卻是太子李澈不折不扣表達思念之意的情信!而她卻將這情信丟至一旁,回也未曾回過。
想到此處劉萱忍不住捂了臉,她是有多笨才會到現在才明白!
他只是讓自己走了那一小節的路,還派了虎一等人來護著她,甚至是想過要讓虎一等人只聽命於她,就在她無視了他的情信之後……
劉萱將整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裡。無力的**,半響之後她起身點了燈盞,走至桌旁開始磨墨回信,她的臉一直泛著紅,不知是在被中捂了久了,還是其它的緣故。
信寫好之後劉萱輕輕將它吹乾,而後又小心翼翼的裝進一個信封里,她提筆在信封上寫下李澈二字這才輕吁口氣。她瞧了瞧信封上他的名字半響才回神,那是由她的手寫出來的。
此時還不到子時,劉萱知曉李澈定還未入睡,便喚來虎二讓他將信給李澈送去,她看著虎二消失的方向,想起信中自己寫的話,頓時臉又泛上了紅潮,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回身吹熄了燈盞又回床上躺著去了
第七十二章: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