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車馬車走到了忠國公府的側門,卻並不進去,拐了個彎直接繞到後巷。
後巷裡住著的都是在忠國公府當差的僕役下人,忠國公這個爵位已經傳到第二代,武家的家生子隊伍也日益壯大。
到了一間破舊的小院門口馬車才停下來,先讓古道婆下了車,男子押著她往院中走去。
進了房,片刻功夫後又進來一名男子,他帶來了一些早點。三人沉默著填飽了肚子,古道婆發現自己又能說話了。
她再不敢高聲叫喊,明白這等伎倆在這兩名男子面前無用。
「你們想要我做什麼?」她開門見山問道。
帶她來的男子道:「不急,自然會有人向你分說。」
……
北衙軍中,武勝穿著明光鎧,沿著皇城巡視了兩遍,才回到衙中坐下。
羅校尉進來稟報:「武將軍,武指揮使請您出衙一敘,說是有急事。」武勝心頭詫異,武正翔還從來沒有在自己上衙的時間來找過他。
告了假,安排了值守的將領,他出了北衙。遠遠的看著武正翔低著頭,在他的黑馬前走來走去。
「怎麼了?」見他神情不愉,武勝關切的問。
武正翔抬起頭,雙目發赤:「大哥,你且隨我回府一趟。有件事,我需要你替我做個見證。」
「好!」武勝也不問究竟是什麼事,當即答應了他,兩人策馬回了府。
隨著兩人回了府,夕陽在他們身後斂去最後一絲光芒,只剩下天邊彩錦似的雲,一點一點顏色黯淡下去。
武正翔帶著頭,兩人直奔正院而去。
武勝心頭正奇怪著,進了門發現連父親也在,忙上前見了禮,問道:「二弟,究竟發生了何事?」
陳氏從內室走出來,兩手指著武正翔,喝道:「怎麼了?你的夫人昏迷了,要賴到我的頭上嗎?」
武勝一驚,忙問道:「怎麼回事,弟妹怎麼又昏迷了?可是之前的病又發作了?」
武正翔面色沉痛的點頭:「她昏迷了,但不是發病。」說著,目光如刀一般看向陳氏:「我沒說她昏迷了,母親怎麼知道?」
陳氏心虛,隨即強詞奪理道:「這麼大的事,我就住在在府里,又不是聾子,怎麼會不知道!」
看了武正翔一眼:「你把你父親和大哥都叫來,有什麼事?難道是懷疑我?」
「不急,還有人未到。」
陳氏冷哼一聲,在主位上坐下,慢慢喝著茶。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武烈輕咳,讓春山給眾人上了茶。
片刻之後,盧氏帶著丫鬟匆匆趕到。見到幾人神色不善,聯想起白日聽到的事情,在下首坐了。
她看向武勝,無聲的詢問了一句,武勝攤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武正翔仍然不說話,顯然還在等著什麼人。
又過了兩刻鐘,吳成和、武嬌匆匆趕到。至此,武家一家人全部到齊。眾人面面相覷,不知究竟為了何事。
武正翔站起身,走到房中輕輕拍手,從門外再進來幾人,押著白珊、古道婆在房中跪下,鄭嬤嬤站在後方。
武正翔拱手:「父親,今日兒子大動干戈,全因為母親做下害人性命之事。」
他這一句話,無異於一道驚雷,劈到眾人頭上。
武嬌第一個站起來,嬌斥道:「武正翔,你不要血口噴人!」
武正翔從容自若應對:「我人證物證俱在,到底有沒有血口噴人,一問便知。」
吳成和將武嬌拉回座位上,瞧這個陣勢,武正翔定然是有備而來。堂堂驍騎衛指揮使,辦了多少件鐵案?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
陳氏自從看到本應遠走的古道婆出現在這裡,面色就變得蒼白,一雙手緊緊的抓住座椅扶手,緊得連骨節都凸了出來,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何媽媽低著頭,不敢將面上的驚駭之色讓人看見。
武烈將陳氏主僕的表情盡收眼底,心頭嘆息了一聲,他已經非常肯定,這件事定然跟陳氏脫不了干係。
鄭嬤嬤上前一步稟道:「啟稟國公爺、世子爺、世子妃、吳少爺、少夫人,請容老身僭越了。」
每個人都提到了,獨獨不提陳
第六百零五章 脫身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