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心性,汪妙言再了解不過。若是知道她是楚王妃派出來,潛伏在他身邊的探子,她立刻就會變成一具死屍。反正活人死人,都是可以頂罪的,量大理寺也不敢說些什麼。
什麼相處幾年的情分,她幫他撈錢的功勞,太子一旦翻臉,這些統統都不算什麼!想要獲得一線生機,還需要在別的事情上下功夫。
汪妙言腦中急轉如電,身子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響頭,緩緩道:「太子殿下的恩德,妙言沒齒難忘。只是一想到往後不能伺候太子,妙言便寢食難安。」說罷,掩面抽泣起來。
她相信,太子這個時候不會打斷她。邊哭,腦中便想著對策。
聽她說得如此情真意切,太子嘆了一口氣道:「唉,誰讓你犯下這樣的錯誤?」
汪妙言腦中靈光一閃,根據太子方才所言,這件事本不算什麼大事,只因牽涉進了忠國公府?
那麼,只要從忠國公府上下功夫,太子或許可以回心轉意。
「殿下,在臨走之前,妙言還有一事想做。忠國公府既然投靠了齊王,但妙言卻有辦法,策反忠國公府其中一人。」
「誰?」聞言,太子坐起了身子,往前傾著俯視於她。
「武正翔。」汪妙言紅唇輕碰,吐出三個字來。
「當真?你可真有把握?」武正翔是驍騎衛指揮使,如果他被策反,明面上忠國公府擁戴齊王,但其實武正翔支持自己,到了關鍵時刻,或許可以一舉定乾坤。
汪妙言含淚,緩慢而堅定的點頭,「妙言不敢欺瞞殿下。」
聽到她有這樣的主意,太子的面色變得柔和起來,道:「有這等法子,你怎麼不早說?地上冷,快起來吧。」
汪妙言依然起身,裊裊婷婷的走到太子身邊,嬌聲道:「妙言早已埋下暗棋,只是時機未到。眼下,忠國公府有了異動,妙言想著或可一試。」
太子俊美無雙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伸手攬過汪妙言的腰肢,將她抱著自己膝蓋上坐好,在她耳邊低聲道:「什麼法子,你說來聽聽。」右手伸到了她的衣袍之下。
他的氣息噴在耳垂之上,使得汪妙言渾身酥軟起來。被太子調教過的軀體分外敏感,隨著他的手輕輕撫過,她低低的喘息起來。附在太子耳邊,斷斷續續的將她的計劃道出。
太子聽完,哈哈一笑,贊道:「好,這個主意好!我倒要看看,他武正翔是降還是不降?」
說罷,將汪妙言打橫抱起,放在案幾之上。撩起她的衣袍,便開始攻城略地。
汪妙言緊緊的咬住下唇,又是這樣粗暴的進入,讓乾澀的她苦不堪言。但慢慢地,她也開始享受其中。
窗外樹影西斜,聽著房內傳出的聲音,後院裡的姬妾、丫鬟自覺的遠離了這裡,省得平白招了汪妙言的眼,惹來她的報復。
良久之後,太子鬆開一灘爛泥似的汪妙言,道:「既如此,你就讓去金陽縣的那個掌柜去自首。」
掌柜的價值,怎麼能抵得上汪妙言,恐怕不能讓父皇滿意。
但是,汪妙言還有大事要辦。只要父皇問起時,自己一口咬定,查出來的人就是那名掌柜即可。
汪妙言柔若無骨的撐起身子,低低應了。微微垂下的眸子中透出喜意,這一關她總算是過了!
「殿下,只是這等大事,請多給妙言一些時間。若是太過匆忙,恐引起疑心,壞了大事。」她嬌柔的看著太子,眼眸中是無限柔情。
太子此時越看她越順眼,低頭輕吻住她的唇瓣,溫柔的碾壓著,唇齒間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好,本殿答應你,半年為限。」
半年,汪妙言默默的想著這個時間期限。她毫不懷疑,若是她到了時間還未能辦好此事,等到著她的,恐怕就不再是太子的溫柔而是死期。
她越發柔媚的面龐之上,透出一股陰狠。為了保全自己,她可以犧牲任何人,何況是她越發看不順眼的忠國公府。
……
夜色漸漸黑了下來,樊彬一路疾馳,總算敢在關閉城門之前進了京城。他拿出昭陽公主給他的公主府腰牌,無需驗過路引即可進城。
慈水村離京城足足有兩日的路程,也就是樊彬騎術好,胯下的又是難得一見的良駒「驚帆」,才能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