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日打雁,還是被雁啄了眼。明知道這貨腹黑,之前也明明猜到了她的套路,可被她七繞八繞的就繞沒了,最後還是被她帶回了原點,實現了既定的噴渣男目標。
可原來她生氣的原因,真是因為要讓她先走啊?
奇了,以她的性情,本該是很害怕,自己都想要先走才對的啊,剛才嘮叨半天不都是在表達這個意思麼……提出讓她先走不是遂了她的意麼?怎麼反而得罪她了?
今日的秦弈真正的身經百戰,早已非當年吳下阿弈了。當他認真在思考這個問題時,答案是很容易尋求出來的,就像一道對常人挺難的數學題遇上了院士,一道挺難解析的法則遇上了流蘇,差不多意思。
安安哪裡是不怕……分明是不願意拋下他們,或者索性說,就是不想拋下他走而已。
就是為了他而鼓起勇氣留在這,在這種心思下,沒得到一個柔情蜜語,反而是讓她走。
在安安心裡多半有種被被看扁了的感覺,一腔心意餵了狗?
這樣的話,其實挺簡單的……
秦弈連嘴帶臉都還被摁著呢,就含糊不清地開口了:「哪怕你只是獨自離開這屋子,我都擔心你遇襲的……想先送你離開,完全是為了你的安危……安安,你皺眉我心疼可能是誇大形容,但假如你真受了一點小傷,那時的心疼絕對錐心刺骨。」
安安眨巴眨巴眼睛。
知道他在說好聽的,可是……好喜歡聽。
錐心刺骨都冒出來了,果然是吹笛子的文化人。
秦弈繼續道:「我本該想方設法把你留下來才對,你的水靈之術能給團隊帶來的好處太大了,明河輕影雖能達無相,在這方面也沒法替代你的用途,我豈能捨得你走?」
安安怔怔地看著他,心想這倒是毋庸置疑的,從功利角度去看,誰也會想方設法把她這樣的團隊輔助留下來才對,會打算送走,當然是為了安危,真正關心的表現呢。
自己也是一時鑽了牛角尖了。
秦弈輕輕捉著她的手,她的手果然已經軟軟的,沒了力氣。
秦弈心中有了底,臉不紅心不跳地續道:「先生豈能不止你心意,我又不是木頭。若你真不怕危險,那我們就攜手並進,管它是九天神界,還是無底魔淵,我會在你面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流蘇差點又想鼓掌。
安安心跳越來越快,有些慌亂地想要抽出手:「放、放手……」
秦弈不但沒放手,反而另一隻手去摟她的腰,一下就將她攬在懷裡,附耳低言:「便是不走,我們也可以研究一下怎麼取水,說不定還有妙用……」
「沒、沒妙用,我騙你的,我們的蚌珠根本不……唔……」安安話都沒說完,唇就被堵上了。
她瞪著眼睛痴呆了好半天,整個人慢慢軟了下去,連自己想說什麼都忘了。
她和秦弈,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偷偷玩過,用小腳那啥的,可回頭一想,太會玩了,導致正常事情都沒做過。
他們居然是第一次親吻。
這是安安的初吻。
秦弈恣意攫取著香甜的水靈,安安體內又不受控制地開始凝聚新的水靈……
分明沒打算取水制珠了,卻已不知不覺水靈滋生,汩汩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