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令從他手中所失,而且是被人騙走,這可不是什麼光榮事跡。
若承認,自己堂堂端木世家家主,必將從此淪為眾人笑柄。
不承認,便坐實皇朝別有用心。
蘇十二這麼做,分明是有意羞辱,報復自己方才言語逼迫幻星宗一事。
該死!這個奸詐小子!!!不但牙尖嘴利,竟還有如此強的報復心。
看這情形,只怕他早就來到附近,掐著時間出現的吧?
怒視蘇十二,端木狂龍悶聲怒道:「小子,你……不要含血噴人!大趙皇朝天衍令,確實已經丟失!但非是皇朝之人無能,而是你小子陰險狡詐!」
「至於別有用心,試圖挑起五宗紛爭……哼,如此陰險的挑撥,不覺得太明顯了嗎?」
「大趙皇朝,素來秉持正道,牧雲州疆域,人盡皆知!」
端木狂龍一番話,抑揚頓挫,慷慨激昂!
皇朝有爭霸逐鹿之心,可牧雲州五大勢力,關係錯綜複雜,又互相鉗制。
若因為蘇十二這一番話,讓大趙皇朝成為眾矢之的,這個後果,他可無法承擔。
「沒有嗎?大趙皇朝野心勃勃,路人皆知!遮遮掩掩,難道就能掩蓋事實?」
「況且,既然沒有天衍令,大趙皇朝之人還在這裡做什麼?單純欣賞此地方風景嗎?」
蘇十二從容不迫,一番話似連環珠炮,懟的端木狂龍更是老臉通紅,臉色愈發難看。
「早知蘇道友能言善辯,舌燦蓮花,今日一見,當真不假。」
「不錯,天衍令雖然有失,但大趙皇朝之人就不能留在此地,欣賞此地風景了嗎?」
>
「再說那天衍令傳承,在場諸位,哪個能不好奇!我等留在此地,並無不妥吧?」
端木流螢嫵媚一笑,成熟而又富含韻味的聲音響起,輕飄飄的幾句話,便輕鬆化解端木狂龍尷尬處境。
蘇十二目光落在端木流螢身上,很清楚此女絕非簡單角色。
心中暗暗機警,神色不改,繼續說道:「能言善辯,舌燦蓮花?道友這番誇讚,當真讓蘇某誠惶誠恐吶!」
「蘇某若沒記錯,方才來時,在外圍山峰,親眼所見,大趙皇朝龍主帶人藏於群山陣法之中,外圍更有大陣密布,有封鎖山林徵兆!此舉何意,還需要蘇某多說?」
端木流螢面容一僵,眼底快速閃過一抹詫異。
嗯?這小子雖說陣法造詣不差,但龍主的行蹤,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被人窺探?
他是真有所發現,還是說……只是單純詐我?
「道友說笑了,龍主行蹤,連我等也不知道。若他當真在此地,也只可能是為其他機緣而來。在場有金禪寺和無極宗道友,大趙皇朝就算真有不軌之心,又豈敢同時面對三宗?」
「倒是那設計奪走天衍令之人,道友能從其手中活命,當真不知他的身份?金禪寺善法禪師,魔影宮魔宮之徒林巧兒,二人生死未卜。究竟是死是活,總不能全憑道友一人之言吧。」
「若那人與道友認識,不一起出來讓大家見見?也好當中給金禪寺和魔影宮兩宗一個交代不是?」
「又或者,道友才是唯一的倖存者呢?」
端木流螢繼續開口,直接轉移話題,話語中不但充滿試探,更有挑撥之意。
此話一出,金禪寺眾人所在山峰,眾僧目光集中在蘇十二身上,當即詢問起來,「道友說善法師兄平安無事,不知他如今身在何處?」
蘇十二嘴角帶笑,平靜開口,「諸位大師莫急,以善法禪師的能為,該出來時,自會露面。」
善法禪師去了哪兒,他自然是不知道,但想到對方的手段和能為,想也知道,不可能輕易出事。
這一番話,說了等於沒說。
可不等金禪寺眾僧再問,蘇十二目光緩緩從場中掃過。
「至於那位道友的身份,蘇某也很好奇!」
「既然大趙皇朝說不是皇朝少主,那想必,誰持有第三枚天衍令,便是當日之人了吧?」
「眼下兩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