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霧尚未散去,不等遠處攻擊再現,蘇十二扯著嗓子出聲大喊起來。
「雲道友,既然來了,何妨現身一見。」
「突然出手偷襲,可是要置雲歌宗、霧隱宗兩宗千年情誼不顧?」
遠處山林中,一股驚人威能不斷攀升醞釀,並未因蘇十二這番話而散去。
但當中,卻傳出雲無暇漠然聲音。
「好個兩宗千年情誼,若非你雲歌宗算計,我霧隱宗又豈會有如此多的同門慘死。」
「這種情況下,你認為兩宗還有情誼可言?」
蘇十二忙繼續開口道:「算計?雲道友此話從何說起,破陣之事,會遇到什麼變故,誰也難料。」
「對此地發生的事情,我等現在也還疑惑,破陣途中究竟發生何事?雲道友不如先冷靜冷靜,咱們好好聊聊,這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說話間,蘇十二目光投向雲無暇聲音傳來方向,體內真元暗運,表現上卻是一副全然毫無動手之意的樣子。
「誤會?你雲歌宗跟罪惡道之人一同前來,抱著什麼目的,真當本宮不知道?還有什麼誤會可言?」
感受著雲無暇語氣中的的不善,蘇十二不慌不忙,出聲又道:
「罪惡道之人?萬劍一師弟本就是昔日幻星宗之人,前往罪惡道,也是受本宗授意。若非萬師弟相助,我等也不可能順利剷除罪惡道之主!」
「剷除罪惡道之主?」雲無暇聲音響起,語氣中怒意略見三分,更多幾分詫異。
「是真是假,雲道友只需要前往罪惡道一探究竟,自然便知,蘇某所言非虛。」
蘇十二話音方落,一抹黃色流光劃破黑暗,飛向罪惡道方向。
蘇十二知道,那
必然是雲無暇其中一道分身。
看著對方分身消失在視線中,他並未再著急多說什麼,提高警惕,耐心等待起來。
飛舟甲板上,任雲蹤沖蘇十二微微點頭,直接盤坐在飛舟甲板上,吞下一瓶靈丹,手握數枚靈石,開始默默打坐調息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雲無暇分身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黃色流光再現。
這一次,卻並未投入山林,而是直接沖至蘇十二等人身前。顯現出一道,身穿黃色長裙的絕美身影。
目光掃過重傷的任雲蹤,最後落在蘇十二身上,雲無暇面色冷冽,也不掩飾眼中警惕和臉上不滿。
「罪惡道之主果真已死,但這只能說明,雲歌宗確實並未跟罪惡道聯手。」
「可你雲歌宗算計,導致我霧隱宗眾多門人弟子慘死,這筆賬卻還是要算在你們霧隱宗頭上?」
蘇十二面色平靜,心中暗鬆口氣,淡然說道:「霧隱宗道友蒙難,蘇某以及雲歌宗也同感悲傷。」
「但要說雲歌宗算計霧隱宗,卻不知這話從何說起呢?雲道友莫不是忘了,破陣一事,本宗宗主最開始也是提議,由雲歌宗負責。」
「只是貴宗白如風道友,強力要求,雲歌宗方才無奈妥協。事情發生也就半個月而已,雲道友當時也在場,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你……」雲無暇眸中水波泛起漣漪,面對蘇十二的反問,頓時一陣語塞。
發生在雲歌宗的事情,她
當然也知道。
若說先前只是氣話,可罪惡道一行,眼見罪惡道之主被人消滅,心中便知,雲歌宗必然是早有布局。
可知道歸知道,這件事擺在明面上,不管怎麼說,也都是霧隱宗理虧。
深吸一口氣,雲無暇繼續又道:「但破陣失敗,說明你們提供的破陣之法有誤,此事……你雲歌宗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其實現在爭論這些,並無意義。發生這樣的事情,也都不是我們雙方想要見到的局面。」
「但如今黑暗邪陣未破,繼續爭論誰對誰錯,不過白白浪費時間。」
「現在關鍵在於,如何重新設法破陣。雲道友不妨先說說,先前究竟發生何事,好分析從何處著手。」
蘇十二繼續開口,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