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春耕,將民力空閒出來。」
竇儀憂心忡忡地說道:「如此會不會引發恐慌不安?」
百姓有服徭役的義務,通常都是在夏冬農閒時節參與的。
農忙時節強征百姓徭役,很容易引發抗拒的心理。
羅幼度道:「那就得看官員自身的能力了,與百姓溝通,服從朝廷調度本就是身為父母官他們的責任。這點基礎都做不到,那就不要幹了。另外,將澶州、大名府的糧倉都填滿,可隨時調用。」
他這是在為治河特別行動組做事先準備。
羅幼度並不善於治水,但卻知道要想治理黃河這龐然大物,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持。
竇儀皺了皺眉,問道:「是否急了些?」
羅幼度決然地說道:「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我們不能等災情來了再做反應,既然有不好的跡象,就得做最壞的準備。」
竇儀心底也念了一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目光也從猶豫,變得堅定,說道:「臣這就去辦。」
相比御箴四句,竇儀更加喜歡這一句。
御箴四句固然能夠讓人熱血沸騰,但「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卻是實實在在地為生民著想。
第四日,羅幼度御案上已經多了三百份試卷。
「你去叫些人,將這些搬到文德殿,朕要逐一批閱!」
羅幼度對著秦翰說道。
其實身為皇帝,他並不需要將這些卷子一一批閱。
朝廷的閱卷管已經提前將三百名考生的試卷逐一審批過了,他們各自打分,將得優最多的挑選出來。
身為皇帝的羅幼度只要在最優的卷子裡選擇出心儀的狀元、榜眼、探花以及二、三甲進士即可。
不過羅幼度想要看一看所有人關於治水的文章,看看能不能找到治水良方或者治水奇才,能夠為當前黃河泛濫的前景尋一條可靠的治理道路。
一連幾天,羅幼度都睡在文德殿,利用空閒的時間批閱考卷,認真的閱讀他們對治黃河的看法。
這夜,他拿過一份趙州郭河的卷子,見他在試卷上寫道:「澶、滑堤狹,無以殺黃河之怒,故漢以來河決多在澶、滑之間。黎陽九河之原,今若引河出汶子山下,穿金堤,與橫壠合,以達於海,則害可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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