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管家一臉無語地走了。
李玲琬則是搓了搓手,開始在在街上打聽那些螺螄粉店,兜兜轉轉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店面,雖然店面小,但著實人也不少,她看了一圈,店裡只有一個店小二在招呼,沒見到當時在元宵節時見到的中年夫婦。
她坐下跟店小二要了一碗大碗螺螄粉,沒熱騰騰的螺螄粉被端上桌,「姑娘您慢用。」
李玲琬看著那滿滿的一碗米粉上,酸筍、木耳、花生等配料滿滿當當,記憶中熟悉的香氣撲鼻而來,她迫不及待地挑起一筷子粉開始嗦粉,米粉帶著湯汁滑進嘴裡,酸辣鮮爽的味道瞬間在口腔中炸開。
咽下口中的米粉,李玲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螺螄粉,覺得有些奇怪,這味道,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京城百姓的口味,做了改良,跟她小時候跟爹娘一起吃的時候有些不一樣,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時,老闆娘突然從後廚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一動不動的李玲琬,她直接走到李玲琬位置邊坐下,親切地問,「姑娘,我瞧你吃得有些遲疑,是這粉不合口味?」
李玲琬尷尬笑了笑,圓滑地說了一句,「大娘,這粉味道是極好的,只是和我小時候在柳州吃的不太一樣,所以我覺得有些奇怪。」
這家店的店鋪名叫柳州螺螄粉,但不完全是柳州的味道。
老闆娘笑出了聲,「哎呦,姑娘,不瞞你說,我們這個店啊,來到京城之後生意不是很好,京城人大多吃不得太辣太酸,我兒子就將味道進行了改良,生意才漸漸好起來,你要是想要柳州那種原汁原味的,我可以給你單獨做一份正宗的。」
李玲琬眼睛一亮,連忙點頭。
不多時,老闆娘親自端來一碗新的螺螄粉,李玲琬嘗了一口,熟悉的濃郁味道在舌尖蔓延,莫名地有些感動。
「姑娘,瞧你這模樣,你是柳州人?」老闆娘熱情不減。
李玲琬把口中的粉咽下,點點頭,「是啊,大娘,我是柳州人,爹娘走後,我就來了京城,好久沒吃到這么正宗的螺螄粉了。」
「我聽姑娘你說的一口正宗官話,還以為你是京城人嘞,沒想到居然是柳州人,你柳州哪兒的呀?」
李玲琬想了想,「好像是一個叫融安的地方,不過我記不太清楚了。」
老闆娘激動地拍了下大腿,「融安啊!融安好啊!我當家的也是融安的!我是柳城的!」說完,就一邊激動地跑向後廚,一邊喊,「老頭子,老頭子。」
李玲琬:
不就是一個地方的人嗎,這有啥子好激動的?
李玲琬正滿心疑惑,不一會兒,只見老闆娘拉著老闆快步走了過來,老闆走到李玲琬面前,先是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眼神是她看不懂的複雜。
她皺了皺眉,不過由於老闆的眼神中沒有惡意,她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等待這對中年夫婦。
「姑娘,你叫什麼名?」老闆看上去有些激動。
李玲琬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回答,多年在皇宮裡的生活,讓她對未知的事物充滿警惕。
見著李玲琬不回答,中年男人也不惱,只見他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放在了李玲琬面前,那玉佩成色十分普通,在皇宮裡見過不少好東西的她自然看不上。
主要吸引她目光的是,玉佩上面居然清晰地刻著「玲琬」二字。
「這這是我的玉佩,是爹娘給我的。」她伸出手拿起玉佩,小心翼翼地摩擦著玉佩上面的字,腦海深處中的記憶突然涌了出來。
她記得她父母在的時候,家裡的條件其實不算太差,是後來因為瘟疫,父母接連去世,而她家的家產則是被那對黑心腸的大伯和大伯母占去,她身上一直佩戴的玉佩也被搶走,自己最後還被他們賣給了人牙子。
李玲琬猛地抬頭,狐疑地打量了眼前的中年夫婦,良久之後才確定眼前的中年夫婦並不是她的大伯和大伯母。
「這個玉佩怎麼會在你們手上?」李玲琬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聲音還有些發抖。
老闆的眼眶泛紅,雙手發抖地拉住李玲琬的手臂,「閨女,我是你三叔啊。」說完這句話,老闆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