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許辭官,全部趕回原籍,永不敘用。
絕食抗議的八名文臣被降職為基層官員,失去了原先的領導職位,失去了權勢。
山東系文臣的力量比較弱小,更沒來得及發動更多的力量支持他們,只是憑藉著維護傳統的立場去執行這場抗爭,是沒什麼用的。
所以他們只是掀起了一場小小的風波,並且給中都居民提供了一段時間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場小風波之中,一共二十人遭到懲處,按照朝政勢力派別劃分,他們毫無疑問都將被劃分為山東系的勢力。
蘇詠霖這個決定下的很快,吏部直接通過,直接把這份懲罰坐實了,二十名山東系文臣遭到皇帝的雷霆打擊。
而當他們知道他們被懲處的消息的時候,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因為這太快了,皇帝的反擊太快了。
朝廷也太過於配合了。
他們不知道,換在南宋,他們這樣的方式或許是可以成功的。
但是他們沒有看清楚局勢。
這裡不是南宋,是明國。
面對他們的反制,蘇詠霖笑了。
還有這種好事?
拜託,我就是想要這種不確定性。
我就是要把這種困擾中國兩千年的超穩定社會結構給打碎掉,開創一種全新的可能性。
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這個傳統儒家力量被壓制到最低點的時機若是不抓住,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不在這個時候動手,把你們微不足道的反擊打壓下去,難道要等你們羽翼豐滿、通過科舉考試全面上位之後再動手?
那個時候天下大勢又要發生變化了。
以這樣的雷霆一擊,在山東系文臣的反抗還沒有達到高峰的時候,這場反擊浪潮就被蘇詠霖攔腰斬斷了,抗議驟然結束,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他們空缺出來的職位,被蘇詠霖按照一定比例分給了燕雲系、外族系和元從系。
得到好處的三大派系對於這樣的事情興奮不已,一邊笑罵山東士人愚蠢,一邊上表抨擊他們,大有痛打落水狗的架勢。
霍建白的奏表更是把矛頭直接指向禮部尚書孔拯。
他說趙作良作為尚書省的平章政事主動站出來背鍋,而這一次二十名鬧的最大的臣子之中,八個都出自禮部,他孔拯難道不需要站出來背個鍋表個態。
蘇詠霖接到霍建白的奏表之後,沒有批覆,而是直接把霍建白的奏表送到了禮部交給孔拯。
孔拯讀了霍建白的奏表,冷汗直冒,一邊擦冷汗一邊怒罵霍建白的狠辣決然,覺得霍建白此舉直接打在他的七寸上,讓他無力還擊。
周江也看了這份奏表,憂心忡忡。
「趙相公直接認罪,影響太大了,他是平章政事,直接站出來認罪,還被罰了三個月的俸祿,他尚且如此,接下來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比這個懲罰要輕。」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霍建白這一招是逼著我認罪,逼著我上表請罪,到時候我就要面對陛下的懲處了。」
孔拯苦笑道:「估計這一次霍建白是想要逼迫我辭官,他是有這個想法的。」
「新朝立國一個月,禮部尚書便辭官,這種事情未免太聳人聽聞了。」
周江連連搖頭,開口道:「您千萬不要這樣做,事情一定還有轉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的。」
「我當然不會這樣做,否則陛下為什麼會把霍建白的奏表送到我這邊來?」
孔拯把霍建白的奏表丟到一邊,喘了口氣道:「陛下這是在給我機會,我得順著陛下的意思去做,才有轉機。」
六百二十三 痛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