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脆弱,這種人其實並不是那麼好相處。
之前對付孫子義的時候蘇詠霖就發現趙開山的胸懷和氣量都有點可憐兮兮的,一旦發生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他那顆小心臟就開始不安分的跳動起來了,就要想方設法做壞事了。
剛剛取得第一階段的勝利,他就要搞政治鬥爭,就要用極為粗糙的手段搞政治事件,實在是短視到家了。
這才占領幾個州?
這就要確定自己的權威,還不讓部下獲取應有的利益?
劉邦當初為了做皇帝甚至不惜開歷史倒車搞封邦建國,給人家裂土封王,讓人家做真真正正的王,掌握實實在在的權力,雖然之後還是處理掉了,可是他依然確確實實的做到了這件事情。
這就說明做大事的人不需要那麼在意一時的利益問題,必要的情況下可以讓渡出去一部分利益以獲取更大的利益,只要讓自己保持不虧的局面就可以了。
這是政治交換的原則問題。
如果實在氣不過,可以記在小本本上,等權力地位鞏固了,個人威望確立了再來翻舊賬,到時候動手會更加容易,成功率也更高。
哪有剛剛取得勝利就來翻舊賬的?
剛剛勝利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最好的攬在自己懷裡,一點都不分潤出去,以至於那之後一段時間裡蘇詠霖收到了好幾份密信,都是試圖與他交好的地方勢力發來的試探。
還都是趙開山控制區域的那些較有名望的地方勢力。
蘇詠霖與他們虛與委蛇,暗中維持一定的聯絡,但是並不涉及實際的一些利益交談。
因為此時此刻他還沒有想要取代趙開山的想法,不能落人口實。
但是趙開山這樣折騰自己人,自己人哪能不擔心受怕呢?
不過這樣一想,蘇詠霖頓時感覺趙開山挺真實的,至少想到什麼都寫在臉上,辦事也不拖泥帶水,壞心思一定要及時兌現,好讓大家都能確信他是個壞人。
這樣的人很真實,一點也不讓人心懷忌憚,大家都對他有了防備,所以無論他干出什麼,大家心裡不慌。
但是蘇詠霖覺得自己這種人就很難對付了。
心思藏在心底深處,從不表露出來,明明是為了碾碎他們,卻還要裝成一副同道中人的樣子利用他們,與他們並肩作戰。
到最後究竟能有多少人和自己成為事實上志同道合的朋友,蘇詠霖也不敢確定。
但是做不了朋友,也不要成為敵人,至少不要那麼明顯的成為敵人,否則蘇詠霖絕不手軟。
這樣的自己,比起趙開山要虛偽的多了。
蘇詠霖是這樣看待自己的。
儘管如此,趙開山如此真實的小心眼也頗讓人難做。
現階段蘇詠霖並不想成為那個唯一的靶子,所以要把趙開山捧上去吸引完顏亮的注意力,奉他為主,爭取自己的發育時間。
可是他當時沒有預料到趙開山心眼那么小,那麼不能容人,幾乎覺得忌憚的同時就要開始出手打擊,以確保自己才是那個最強大的,這樣他才能感到安全感。
難怪蘇詠霖記得有什麼人說過,一個政權首腦的軍事能力上限就是那個政權的上限。
對政權來說,尤其是創業政權,核心競爭力就是軍事能力,軍事能力最強的就是首腦,也不能有其他人,否則必然為其所害。
不管怎麼樣,首腦都不會允許一個部下的核心競爭力比他的競爭力更強。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南宋的上限是一目了然的。
趙構能玩出召回岳飛的騷操作,他那個號稱有光復中原雄心的繼承者孝宗皇帝也能為了試探吳璘的忠誠而要求吳璘在大好局面之下放棄戰果撤退回川蜀。
一脈相承的手法,不過是吳璘比岳飛更有「政治智慧」,寧願損兵折將數萬也不要觸犯皇家忌諱罷了。
而光復軍的上限就眼下來看也是一目了然的。
蘇詠霖甚至感覺此時此刻趙開山正在琢磨著該怎麼對付自己,限制自己。
哪怕真正的威脅還沒有來到。
而自己如果束手就擒,趙開山未必會趕盡殺絕,但一定會讓自
一百六十三 這樣的自己,比起趙開山要虛偽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