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虎思濟解除了金兵全部的束縛,告訴他們不用承擔任何後果與責任。
於是金兵呼嘯而來,看到村落就貪婪地衝進去,把男女老幼一頓殺戮,把所有的財物悉數掠奪。
只有略有些姿色的女人才能在第一波殺戮中活下來,然後慘遭凌辱。
等金兵發泄完獸慾提起褲子之後,對這些女子往往也毫不在意,要麼一刀殺了,要麼讓給下一個在旁邊憋的快要炸開的同伴。
有男人想要保護自己的妻子,被金兵摁在地上一刀捅入後心,死的透透的,眼睛還睜著,死不瞑目。
有女人撐著鮮血淋漓的身子想爬到死去的家人身邊,被金兵狂笑著一腳踩住傷處,享受著她悽厲的慘叫。
有老人瑟瑟發抖的想要護住懷裡年幼的孫子,卻被金兵強行搶走,當著老人的面把孩子摔死。
寧靜的村落很快就燃起熊熊大火,血流遍地,到處都是屍體。
偶爾還能聽到男人的慘叫,女人的尖叫和孩童的哭聲。
狗拼命地叫嚷著,金兵張狂的大笑著,火焰把他們的影子拉扯的扭曲不已,把這魔幻而又現實的世界揭露的一絲不掛。
自耕農村落逃不過這一劫,那些地主們當然也逃不過去。
平常有長官的約束和社會輿論的抨擊,金兵尚且不敢對廣有勢力的地方地主動手,但是現在是平定叛亂之時,不是和平年代。
這些地主鄉紳都是叛賊!
不管他們是否幫助過光復軍,也不管他們是否有武裝,關鍵是他們可比一般農民有錢多了。
財寶,食物,女人!
都是上上之選。
那還顧慮什麼?
眼睛都紅了!
直接就是沖,就是殺。
地主鄉紳們面對這種情況時,並不比那些卑微的農民好到哪裡去。
一樣是人,一樣會死,一樣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多少年多少代人的基業化作飛灰。
他們的家眷,他們的親人,他們所重視的一切,不是當場被金兵殺掉,就是凌辱過後再殘忍的殺掉。
有地主鄉紳眼見如此,就在絕境之中奮起反抗,帶著護院們勇敢的和金軍戰鬥,但是收效甚微。
面對成群結隊有騎兵的獸軍,他們的反抗顯得脆弱而又無力。
面對騎兵的衝擊,沒有接受過專門訓練的護院們被一衝就徹底潰散了,接著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獸軍每到一處,此處村落、農莊就毀於一旦,熊熊烈火之下,一切生的氣息都被毀滅了,而這些獸軍眼中貪婪的目光絲毫沒有收斂的跡象,他們還在搜尋下一個目標。
無數人就在這一過程之中喪失性命,或被砍頭,或被砍殺,或者能留個全屍,或許屍體分散在了不同的地方,就算有心人想給他收屍都找不到完整的屍體。
一支獸軍滿載而歸,另一支貪婪的獸軍又飢腸轆轆的出發了,到處搜尋生的氣息,完全就要把這曾經美好安寧的一切徹底摧毀。
獸軍所過之處,生靈塗炭,沒有倖存者,鮮血和生命激發了他們的獸性和戰鬥力,讓他們變得更加強悍善戰。
術虎思濟眼見如此,又想到了好方法。
他下令士兵們外出劫掠的時候要帶回足夠的人頭,他要用這些人頭在光復軍營寨面前築起京觀,向光復軍炫耀武力,並且震懾他們。
這個命令下達,無非是讓沂州大地上多出更多的無頭屍體罷了。
男人的,女人的。
幼童的,老者的。
上等人的,牛馬們的。
以上人等,都被金軍無差別的公平的收割了人頭。
真公平。
然後越來越多的人頭匯聚到一起,被用石灰處理之後,築成京觀,在光復軍的營壘面前築起來了。
趙開山正在焦慮等待著來自蘇詠霖的支援的同時,李嘯急急忙忙趕來匯報軍營外面發生的事情。
然後趙開山才知道,金人居然在軍營外面堆起了京觀,以此炫耀武力,震懾人心。
很多從未見過京觀的光復軍士兵已經被嚇的屁滾尿流神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