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在特製的羅盤上演算便可。」
姬峘看此老那熱切的樣子,心想,那女人教的操縱術如此繁雜,小爺也是花了近五年才堪堪能操縱甲人,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如學那六十四相操縱術,習那奴甲術來的快呢,不過這老頭既然想要學,那也不能白交給他了。
他旋即做出為難的樣子,道:「這…可是……」
這老人也是個急性子,一見姬峘為難的樣子,忙將他拉到一旁,一邊偷偷警惕的看著祠堂中央的紫茹,一邊掖聲道:「小子,難道你不想知道那白英石羅盤的秘密?那可是啟魂之術。」說到「啟魂」二字時,像是生怕別人聽到似的,聲音細如蚊鳴,姬峘好不容易聽清,疑惑的看著他。
銀指老人見姬峘一臉茫然的樣子,又掖聲道:「世人僅知祝法中有此禁術,其實《工甲術》中也有此術,這是老夫的秘密,你可不要說出去了。」
姬峘道:「小爺可是精研《工甲術》多年,從頭到尾也不知看了多少遍,怎麼從未見過有此術?」
銀指老人哼道:「《工甲術》原有兩部,坊間流傳的僅是那上半部,下半部在百多年前便已不知所蹤,老夫有幸獲得了幾頁殘章,此術便是自那而來,如何?老夫把壓箱底之物都掏出來了,你還不肯答應嗎?」
姬峘故作勉為其難的樣子,甚至還向銀指老人要來了羅盤仔細端詳一番,才「下定決心」道:「那,那你可不能將它傳與他人,我拿來與你交換,已經很對不起我那故人了…」
銀指老人一聽姬峘答應了,樂得手舞足蹈,好奇的道:「教你這演算之術的人是誰?瞧你的手法,那可不單只是操縱甲人那麼簡單的術。」
姬峘也是迷茫道:「我也不知她是誰,我自小就跟著她了,可是現在連她的樣子都記不清了。」
銀指老人雖天性未沒童泯,但畢竟活了近百年,人情世故還是知道的,姬峘不肯說,他也不好纏著打聽,反正他想要的東西已有著落,古羅盤的操縱術他不但見過,而且也會上三五種,在第一場試練時他偶然看到姬峘所操縱甲人的動作,便已看出此子所使用的必是古術,便起了與他探討一番的念頭,銀指老人與其餘二老不同,他對甲人武術或奴甲術之流的一概不感興趣,他所精研的是羅盤的演算術,對古羅盤演算術最是著迷,半生尋求,卻也只是搜集了寥寥不到五種的古術,有的甚至還是殘缺不全,現在看到一個活術譜擺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這個術譜還是自己見所未見的,焉能輕易放過?
此時能夠留在祠堂中的,自然是試練已通過的學仕,紫茹也是留了心眼,經過前兩場的試練,能夠到這第三場試練的學仕,底子自然是不俗,若是淘汰得太多,難免會拂了瞳老、鐵老的面子,雖然她的師尊是那副德行,可她也不能不為這昆吾機甲宗的長遠來考慮。
不過,連心思縝密的她,也料不到銀指老人竟偷偷敲定將姬峘收作門生,而且還突然當眾宣布。
眾人一時譁然,昆吾學城的門生可算是學師級的人物,不但享受學城的俸祿,而且還不受學禁的限制,可以自己選擇院內的任意宗祠修習,門生的審核比之學仕入學考核要嚴格許多,不但需宗祠的導師認同,還得經過院督親自審核才可任職。
紫茹一聽這一老一小要胡來,且這老的不經事也就罷了,這小的也如不懂事一般,竟也懵懵然自得其樂。
未等銀指老人宣布完,紫茹便一把搶了他的話頭,道:「師尊!此事可得從長細議,不說這小子此時連甲仕都還不是,即使他真的有出彩之處,您也不可妄自收下門生,若是院督怪罪下來,我們都不好做呀!您也知道,武院的院督可是紫龍大人……」
銀指老人嘟著嘴道:「我不管,若不收他為我兒郎,我又怎能擅自與他切磋演算之術,你們規矩太多,紫兒,你便為為師想個萬全之策吧。」
紫茹一看銀指老人這副模樣,知道他的犟脾氣又來了,若是處置不當,可是兩邊都討不了好,急得直跺腳。
一位門生悄悄在紫茹的耳邊說了幾句,紫茹會意,為難的看了銀指老人一眼,旋即又盯了姬峘一眼,哼道:「也不知你用什麼法子討得師尊的歡心,便宜了你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