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手中牢牢掌控著的,也不過是十萬鐵騎而已,那些兵馬也不在皇都。
「沒錯。」壬渽點了點頭:「雖如今天下風氣是重文輕武,認為武將粗鄙不堪,然而在下卻不這麼認為,那些文臣不過是只會天天捧著奏摺詬病這人彈劾那人,沒事便無病□□的庸人罷了,我西夜江山,可不是這些文人打下來的。」
西祈秋定定的看了他半響,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先生所言甚是,本王早就看那些自以為是的文人不爽很久了,沒想到先生竟然如此智見,本王十分佩服吶。」
「所以,在下認為,祁王您手中的軍權,才是真正的依仗。」
「你說的沒錯,本王甚至想過,等到本王等級,便要一改如今的制度,重武輕文。」
壬渽心中一驚:「沒錯,只有國力強盛,才能談國家安定。」西夜相比較其他國家而言,本就在武力上更勝一籌,若是真的讓西祁秋繼位,恐怕定然會大力發展軍隊,屆時,便不只是固守國土而已了。
「國家安定?」西祁秋看了壬渽一眼:「本王的志向可不僅僅在此,本王和那些養在室內的嬌花不同......」
果然,壬渽心裡一咯噔,突然不知道今日自己這樣刺激西祁秋是對是錯了,但無論如何,他要做的已經開始,便不能中途而廢。
總之,絕對不能讓西祈秋踏上皇位!若不然,首先遭殃的,定然是與西夜相隔最近的東蕘!
如今他尚且登基不久,雖然他登上皇位時沒有經過太大的鬥爭,但也不於在此時發生大規模的戰爭。
「祁王心懷大志,蔣由佩服,不過祁王可曾想過,要如何利用這軍權嗎?」其他兩位有實力的皇子在軍部之中根本插不了手,但卻在文臣之中勝過西祁秋,若在邊關也就罷了,可這裡是皇都,軍權基本是排不上用場的。
「先生的意思是?」西祁秋突然目光一凜:「難道是要本王......逼宮!」
壬渽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如此做,對殿下一點好處都沒有,且不說能不能成功,即使成功了,也必然會被天下人所詬病。」
好在西祁秋雖然為人狠辣,對於戰場倒是很了解,可惜看不清楚朝局,頭腦也不是很發達,如果他稍微聰明一些,恐怕他也要擔心一些了。
「那本王到底要如何做?」西祁秋眉間漸漸攏上一絲不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只能坐以待斃嗎?
壬渽看向窗外,突然看到那一閃而過的聲音,不動聲色的轉過頭看了他半響,才道:「殿下,此處不宜說話,不如等回了王府再好生合計。」
西祁秋看了看人聲鼎沸的街上,點了點頭:「先生說的沒錯,那我們先回去吧。」
壬渽搖了搖頭:「王爺先行回去,您雖常年不在皇城,但未免沒有認識您的百姓,再加上夏王和正王定然會派人盯著您一些,若是被人看到我和您在一起,恐怕會對我也有所防備,如今我還是在暗處,也可以在民間多聽一些聲音,再者也好幫王爺打探一番。」
西祁秋點了點頭,心道也是這個理:「你說的沒錯,那本王先回去,先生自己小心。」今日壬渽所說的話,已經取得了他大部分的信任,所以也不怕他現在離開,看他的樣子,顯然也是和他有一樣的想法,若是不幫住自己,難道還會去幫助那另外兩人嗎?
壬渽目送著他離開,隨後朝四周看了看,確定西祈秋沒有派人監視之後,便離開了酒樓,朝著一處暗巷走去。
暗巷之中只有兩隻野貓也爭食,沒有任何人的蹤跡。
壬渽對著虛空中輕道:「出來吧。」
雖然眼前黑影一閃,一道身影驀然出現在了壬渽的面前。
「你竟然真的來了。」這人一席黑衣,臉上帶著一張熟悉的面具,正是之前壬渽買給他的那張。
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臉:「你怎麼會和西祁秋在一起?」
壬渽笑道:「我原本只是想為了安撫文卿來和不夜城的大臣的,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果真是如此不放心我?」
越帛曳皺眉:「回答我的問題。」
「你看起來很不高興,是因為我和西祁秋在一起嗎?還是因為我擅自離開京城,也沒有通知你?亦或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