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道。
「那如今呢?」壬渽好笑的看著他。
只見他搖了搖頭:「如果真是那樣,你定然會在收服西夜之後,對北易和南瑞下手。」一個真正有權欲之心的人,定然會有一統四方的野心,東蕘若是能夠不費一兵一卒的收服西夜,自然無需怕北易和東蕘。
當然,也有可能那兩國在知道西夜被東蕘收服後聯合起來,但他並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而且洛寒夜也早就提供了人脈。
壬渽抬頭望著藍天,答非所問:「這裡的空氣真好啊。」
越帛曳不明所以的望著他,總覺得他的話意有所指。
壬渽回頭看他:「你呢?你是不是一直打算做著東蕘有名無實的國師,受著萬人的敬仰?」
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談及自己的將來,在兩人確定了關係之後。
越帛曳定定的看著他,眼神中透著不可動搖的堅定:「你在哪,我在哪。」
這是他的承諾。
壬渽笑了,平凡的面具擋不住他眼中的光華:「其實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便想過要遊歷這天下呢。」
「剛來這裡?」越帛曳不解:「是指來西夜?」
比起西夜,東蕘不該更加富庶嗎?
四國之中,西夜的地理環境是最差的,所以磨礪出來的兵將也是最勇猛的,畢竟環境造就英雄嘛。
壬渽卻只是暗暗笑了笑:「以後你會知道的。」
越帛曳沒有追問,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即使帶著面具,也讓他百看不厭的身影,眼神十分柔和,只覺得這一刻時光靜好。
兩人依靠在屋門之前,中間的棋局早已被遺忘,很難得的享受起這一刻,暴風雨前的寧靜。
一直到太陽西沉。
壬渽想要站起身來,卻突然虛晃了一下身子,越帛曳立刻將他攬進了懷中:「怎麼了?」
壬渽有些好笑的看著他的緊張,拍了拍他看起來並不健碩卻十分堅硬的胸膛:「坐久了腿麻了。」
兩人坐了一下午,氣氛太過美好,以至於沒有起身活動一下,腿麻也不可避免,不過越帛曳看起來似乎沒事。
越帛曳彎腰捏了捏他的小腿,緩緩替他活絡血脈起來。
西祁秋忙著去找西祁正陷害的證據,一天都沒來打擾,難得享受一下兩人時光,倒是有些鬆懈了。
回到屋內,確定了隔牆無耳之後,他才輕聲開口:「準備一下,就這幾日準備回東蕘。」
西夜,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如今再呆在這裡也無用,若是被人認出來,反倒會礙事,事到如今,不出一月,西夜必然大亂,他必須要在北易和南瑞收到消息,想要來分一杯羹前,帶兵悄無聲息的讓西夜易主。
「是。」壬隱立刻點頭應下,隨後按照龍戰教他的傳訊息方法,通知部署在西夜的龍家軍去了。
「直接離開嗎?」越帛曳想到西祁秋對壬渽的依賴程度,恐怕不會輕易讓他離開。
「可有藥讓壬隱『病』一場?」如果能夠光明正大的離開,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行,暗中離開也未嘗不可,事到如今,即使西祁秋察覺到了什麼,也根本無力回天了。
越帛曳點了點頭,比起壬渽,他要自由的多,西祁秋知道自己攔不住夜暮梵,便沒有埋下太多的人力,而且他知道,只要蔣由在他府中,肯本不需要擔心夜暮梵。
越帛曳手中的確沒有藥,但是他的自由度高,而起以他的武功,也不怕會被人跟蹤,去一趟郊外的別院,找簡易要一顆偽裝的藥,根本不需要半天的功夫。
第二天,壬渽便派人去向西祁秋請辭。
西祁秋當時不在府內,聽聞蔣由要離開,立刻便回來,去了蔣由的屋子。
「先生,緣何著急離開?」
壬渽一臉著急:「小兒的病又犯了,我便想帶他去神醫谷找簡谷主。」
西祁秋臉色十分難看,隨著壬渽去看了壬隱,見他一臉青色,看起來病的十分嚴重的樣子,心中也是著急:「這前幾日還好好的,如今怎的又犯病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還好好的呢。」壬渽扶著越帛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