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到時候,當著天下城的面,朕也保你不得。」
「父皇。」壬渽皺眉:「難道任由他們囂張嗎?」
慕容琮定定的看了他半響,嘆了口氣:「這件事,朕先幫你圓過去,你說說,那天下城的人,說了什麼?」
壬渽裝做才想起這件事的樣子,說道:「他們說,雲氏中人有一名高人,能夠煉製長生不老的丹藥,兒臣便想要為父皇尋來。」
皇帝聞言眉頭一松:「壬兒有心了,但這種無稽之談,還是不要輕易相信為好。」
壬渽接著說道:「兒臣原本也是不信的,但是那天下城的使者中,有一名鍾姓長老,兒臣看他不過四十歲左右,但他如今,事實上已經一百四十歲了。」
慕容琮眼中飛快的閃過些什麼:「他自己說的?」
壬渽搖了搖頭:「若他說的是假的,那麼一百年前,他應該還未出生,可他卻能說出百年前的事。」
慕容琮笑了:「這百年前的事,並不一定要親身經歷才能知曉啊。」
「父皇,您應該知道,一百年前,天下城的城主姓鍾吧?」
「朕記得,叫做鍾離。」
「兒臣特意找了洪門打聽消息,得到了鍾離的畫像,和那姓鐘的長老長得一模一樣。」
「你是說,那鍾長老,就是鍾離?」慕容琮皺眉,洪門的消息定然不會有假,但一個人,能活到一百四十歲到也不是完全不可相信,可要以一百四十歲的高齡,維持四十歲的容貌,卻是完全不可置信的,若真的沒有藥物,他自然是不信的。
「是,兒臣確認過,他眼瞼中有顆黑痣,和當年的鐘離一模一樣。」
慕容琮的表情終於變得嚴肅:「既然如此,他為何要告訴你這些?」
「實不相瞞,是姬如月告訴兒臣的,她對兒臣一見鍾情。」這件事,皇帝自然也知道,那日在街上發生的事,眾人可是有目共睹:「只是兒臣喜歡的是男人,所以......」
「男人,你玩玩朕不阻止你,但是,你畢竟是要繼承朕的位置的,所以,等你及冠時,你便要娶太子妃了。」不過,慕容壬渽恐怕是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是。」壬渽答應了下來,反正還有一年時間,到時候,事情早已塵埃落定。
父子兩表面和氣,內心卻都是巴不得對方去死。
「既有那仙藥,雲氏中人又怎可能輕易拿出來?」慕容琮將話題轉移到那上面去,若真有那丹藥,他定然是勢在必得,這皇位,他可遠遠都還未坐夠。
「姬如月告訴兒臣那仙藥所需要的藥材,都是無價之寶。」壬渽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兒臣才想著用錢財先將那些藥材收集起來,到時候,將那雲氏煉藥之人捉來,替父皇煉藥。」
「所以才會設計向大臣們要錢?」
「是的。」壬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兒臣知道近日父皇為了傅家的事都忙的病了,而且為了父皇一個人的事,而去動用國庫,若是被人知曉,恐怕會傳出不好的言論,所以兒臣才自作主張了。」
慕容琮滿意的笑笑:「你有這份心,朕已經很滿足了,缺錢的話,可以和朕說。」這慕容壬渽雖然有些爛泥扶不上壁,本身也是他的一顆棋子,但的確有孝心,等他死了,便以最高禮儀厚葬吧。
慕容琮心中雖有些動容,要壬渽死的信念,卻是絲毫沒有改變。
「謝父皇。」壬渽低頭道謝。
「拿著這塊牌子,缺錢可以去戶部領,如今你三哥被禁足了,這戶部,你先幫你三哥擔著吧。」慕容琮扔給壬渽一塊戶部的牌子,後揮手讓他離開:「今日這事,朕先幫你圓過去,以後萬萬不可這麼做了。」
「是!」壬渽告退後,拿著戶部的牌子在手中把玩著,心中卻有些不安,皇帝對他越是縱容,恐怕越是不想讓他活著了,如今竟然連戶部都放權給他,說明皇帝也想對他動手了。
呵呵,慕容琮,且看著,我們誰的動作更快吧。
姬如月和姬如玉等人,已經被他打發出城,皇帝就算要探知他今日所說是真是假,也是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便完全足夠他讓事情塵埃落定。
壬渽拿著戶部的牌子,去戶部支取了一大筆錢,然後將收集藥材的消息散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