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柔的棉花,杜雲蘿也覺得沉悶了,她只好把腦袋挪出來。
身上累得慌,可這會兒也睡不著了,杜雲蘿乾脆梳洗起身,等用了早飯,就帶著延哥兒在屋裡逗趣。
延哥兒嘴裡還是「爹爹」叫個不停。
莊珂帶著瀠姐兒和洄哥兒過來,收到的也是三聲「爹爹」。
瀠姐兒微愣,坐在炕上,一本正經跟延哥兒道:「我是姐姐,不是爹爹,弟弟的爹爹出門去了,我的爹爹也出門去了。」
延哥兒可聽不懂,他只知道瀠姐兒也在說「爹爹」,便拍著小手一直叫。
連洄哥兒都開始湊熱鬧。
杜雲蘿和莊珂笑得直不起腰來。
&嫂,我跟你說,昨兒個晚上……」杜雲蘿一面笑一面跟莊珂說著延哥兒叫穆連瀟「爹爹」的經過。
莊珂聽得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不虧是自家兄弟,我家那個呢,當時瀠姐兒剛會叫『爹爹』的時候也樂得不行。
他剛從外頭回來,瀠姐兒就這麼叫他,他喜得什麼都忘了,也不聽我說,抱著瀠姐兒就出去跟人炫耀。
然後呢,你就能想像了,瀠姐兒見誰都這麼叫,我跟在後頭,差點笑得摔到地上去。」
杜雲蘿想像了一下那個場面,揉著肚子一通笑。
家中有孩子,生活總是不缺笑聲。
從最初幾天忐忑不安之後,杜雲蘿漸漸就靜下心來了。
九溪隔日裡就往山峪關跑一趟,給穆連瀟捎些東西,帶幾句話,又把穆連瀟的情況帶回來給杜雲蘿。
八日之後,九溪回來稟她,道:「夫人,爺說夜裡就出關了,奴才今兒個正好跑著這一趟,他就不叫疏影和鳴柳過來了。」
&里走?」杜雲蘿一怔。
九溪頷首,道:「大爺算的路程,他們這一趟要日夜不停地疾馳兩個日夜,到古梅里時正好能借著夜色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
杜雲蘿聽著似是也有些道理。
九溪下去了,杜雲蘿抱著延哥兒玩,看著延哥兒與他父親相似的五官,她的心不禁有些七上八下的。(未完待續。)